骗我,羞辱我,还把我关起来的疯子呢?”
“......”
那一刻,楚停云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他以前一直觉得宴寻不爱说话,也不太会说话,面对别人的言语攻击总是会吃亏。比如上次见陈婉清的时候就是这样。
可现在,楚停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宴寻简直太会说话了,他的每个字好像都能轻而易举地变成世间最锋利的,也是最冰冷的刀刃,然后毫不留情地刺穿楚停云的心,甚至将他冻得浑身发抖。
太疼了,也太冷了。
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宴寻为了逃离他还编造了那么多谎言,甚至都能说和江静姝的恋情是假的。
明明很明显的,宴寻对所有异性都不假辞色,唯独对江静姝温柔关心,还和她见了家长,甚至分手了都还不放心她,在创业初期最忙的时候不远万里陪着她到异国他乡去。
明明都这样明显了。
可如此荒谬又脆弱的假话,楚停云还信了,他甚至为此开心得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的确是蠢得太可笑了。
“可惜啊,宴寻。”
楚停云铐住了他的手,低哑的声音在雪风中几乎冷的发抖,
“你还是被我这个疯子抓到了。”
说完这句,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有一颗小小的鲜红的泪珠从眼角滚出来。
看起来就好像,楚停云哭出来的眼泪都是血似的。
宴寻怔怔地看着他,好似被人重重刺了一刀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他又回到了那个温暖到令人有些窒息的屋子。
宴寻重新被锁在了床上。甚至,那个男人还剪断了红绳,抢走了他最重要的小观音。
楚停云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他觉得这个东西能让宴寻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