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宴寻,我以为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应该了解一些我这个人了。”
楚停云向来是个感情.色彩非常浓烈的人,简而言之,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宴寻冷冷地盯着他,最终只咬牙吐出了两个字。
“疯子。”
“......”
这个回答让楚停云一愣,随即竟是笑了。
当初江晟海也是这样,明明出.轨的人是他,却骂他母亲是个疯女人。
后来,她就真的疯了。
躁郁症加乳腺癌晚期,她身心都生了病,就算切除了乳/房,可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痛苦地死去。
“哈......”
楚停云笑了好一会儿,甚至都笑出了眼泪,但下一秒他却忽地将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收,眼神变得尤为阴冷,
“嘘——”
“别这么喊我宴寻,小心一语成谶啊。”
他实在太用力了,把宴寻的下颚皮肤都捏得发红。这令后者隐隐皱眉,下意识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除开幼年刚被领回林家的时候,宴寻从没被人如此钳制欺辱过,他又惊又怒,但楚停云的狠话显然并没有到此为止。
这个男人甚至还要贴在他的耳边,告诉他可能即将面临的,最恐怖的威胁。
“万一你真把我逼疯了,我会把你一辈子都关在这里的。”
楚停云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温柔,如果抛开内容,就像是在说情人之间最私密暧.昧的耳语。
可这一瞬间,宴寻却感觉到了某种悚然的寒意。因为那句威胁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对楚停云产生了强烈的,想要立刻逃离的念头。
即便他们当初分手的时候,宴寻也只是觉得自己和楚停云不合适,仅仅是三观,家庭,性格,这些方面不合适。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必须要逃离这个人。
——他不能再被人骗了拐走一次。
这时候谁也没说话,房间陷入了一片静默,仿佛空气都在此刻凝固了。
好半天之后,宴寻才缓缓开口:
“楚停云,所以你到底想怎样?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报复我?”
“......”
楚停云没说话,但却松开了手。
他站在床边,以一副掌控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宴寻。
对方此刻的样子实在狼狈,极大的屈辱和惊怒让青年的眼睛都红了。
楚停云当初得知宴寻和江静姝私奔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把这个人关起来,锁起来,羞辱他,报复他。可真当这件事做成的时候,楚停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和快意。
他甚至觉得更难受了。
宴寻这时候清醒了许多,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激怒楚停云,于是忍耐着愤怒强行缓和了语气,尝试沟通:
“没错,楚停云,我是伤害到你了,那我给你赔礼道歉,给你赔钱,或者用别的什么方式补偿不行吗?你就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不行——!”
楚停云好像是只被踩断了尾巴的猫,
“谁要你那几句轻飘飘的道歉?更何况,宴寻你现在兜里能有几个钱?”
他嗤笑着,随手轻拍了拍宴寻的脸,
“就算全拿来都不够我买辆车的。”
这个动作算不上打,可其中的折辱意味却比十个巴掌还疼。
宴寻气得发抖,根本再忍不了半分:
“楚停云,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一个内心扭曲又极端的人!”
“对啊,我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