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能吃点。少爷在家吗?”
管家道:“在书房,咱从后门进。”
说起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任沅已经连续回家三天了。
“饭菜我放在桌上,你回来后端上去吃。”管家吩咐,“少爷让我给你们定制工作服,明天早上八点有裁缝来量体裁衣。”
“好。”
白清语再次偷偷从后门进,这次他吸取教训,不敢用茶叶盒子装茶宝,而是用快递盒子。
路过后门时,他发现这里有个狗屋,贺任沅不养狗,所以一直没用上。
幸好没养狗。
“要是拿来养鸡就合适了。”白清语自言自语,下次跟贺任沅商量一下。
回到三楼,白清语先给自己和茶宝洗了澡,然后下楼去端饭。
他刚把海胆炖蛋端进屋,趴在被子里自个儿玩捉迷藏的白小茶就一骨碌坐起来,扒拉开脑袋上的被子。
在工厂干活干得脏脏的宝宝,洗得白白胖胖,软软和和。
差点就睡着了,白小茶拍了拍脸,还是跟老板叔叔玩捉迷藏不会睡着。
“爸爸,勺子。”他今天握了一天木勺,一口都没用木勺子干饭。
白清语帮他把勺子全洗了。
海胆炖蛋用原装的海胆壳,毛刺刺的,白清语想全部挖到碗里,白小茶图新鲜,一定要在壳里挖着吃。
“爸爸,宝宝不需要帮忙。”干饭宝宝根本不怕被刺,像比对型号一样,比着海胆选出了合适大小的勺子。
茶神生活在山里,吃海鲜比较少,白小茶舀了一勺嫩呼呼的蛋羹,使劲吹了吹,蛋羹像湖面一样被吹动。
一口吃到了滑滑的蛋羹和香香的海胆肉。
打工崽刚吃上晚饭。
资本家在书房办公。
贺任沅按灭电脑,抬眼一扫,就能看见正对自己的档案架上,有一部分文件袋被动过了。
早上他就收到了姑姑进他书房的自动短信,东西被动了倒也不奇怪。
目的是什么?
他打电话过去,开门见山地问:“姑姑,你动我档案袋干什么?”
贺映:“有小姑娘生了你的孩子找我做主,我总该来找找证据,看看跟她的说辞能不能对得上。”
贺任沅眼神不起波澜:“无稽之谈。”
贺映冷笑:“对,我开玩笑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一年前在欧洲怎么治疗的。”
贺任沅:“无效治疗。”
贺映:“可怜。”
话不投机,贺任沅挂断电话,摊开一个空白本子。
三年来他养成了每天记录行程的习惯,但这三天,不知是麻痹大意还是有意逃避,他没有记录在案。
姑姑今天提醒他了,不应该因为任何人改变习惯。
贺任沅提起笔。
一分钟后,他撂了笔。
呵,被保姆骑在头上的日子还要特意记录?
那跟亲笔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