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肩膀,又缓缓往下蹭,最后牙齿张开紧紧地咬住了闵司行的肩膀,骨头都在齿关上,她咬的很用力,身子微微颤抖,发泄一样,眼泪却掉的把他衣服都弄湿了一圈。
“你不是。”她眼睛里全是泪,含糊说。
一点都不糟糕。
没人心疼过她,都,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人,真的关心她。
警察说,还好找回来了,家人好好照顾她吧。
舅舅说,知知,忘了那件事吧,睡一觉就好了。
舅妈想要趁她什么都不懂抢走她爸妈留给她的房子,表哥出卖她的行踪。
高中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讲台上看着她说,许知醒,老师了解你的情况,但是你家不是贫困户没有证明,申请不了补助的。
不是很熟的同桌看着她一遍又一遍错的同类型数学题,不解地问她,你这么努力干什么?你这成绩还想考学啊?不过你长得好看啦。
医生对她说,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她惹了秦洪,导致自己差点丧命。
她明明一直很努力很努力。
那些所有的痛苦都被尽数发泄在闵司行身上,直到隔着一层病号服许知醒还是感觉到了血,才松开了嘴巴,闭紧颤抖的眼皮贴着他肩膀,眼泪不一会又把衣服弄湿了一圈,安静地抱着他许久,才吸了吸鼻子巴巴地拉着闵司行的衣服,眼睛红的像是兔子,几近哀求一样的目光。
“你,给我一点点,一点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阿行……”
她就是好难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闵司行看着人小花猫似的脸,指腹很轻地揩过她的脸颊。
“许知醒,我有一辈子等你。”
“我会的,我会的。”
许知醒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擦着眼泪忙不迭说:“我回去,做饭吃,你想吃什么?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吃一点饭了。”
“别去了,点外卖。”
“不好。”
闵司行沉了口气,“那都可以。”
许知醒就说:“那我随便做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闵司行说好。
看着她逃避似的背影,心脏持续闷痛,他侧过头,艰难地拿了一颗苹果,低垂着眉眼,一点一点削皮,手指没有力气,刀刃割破了指腹往床上滴血,最终成功削成完整的一条,又安静地一口一口想要把那颗沾了血的苹果吃完吃干净。
许知醒从病房出去没多久,病房门被敲响。
男人身上的西装干净没有一丝褶皱地煲贴在身上,浑身冷衿的气质让他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显得格外不凡。
他站在床边,低着眸看着躺在病床上被包裹着伤口套着医院仪器的闵司行,看上去伤挺重,他微微皱了下眉,想说些什么,又没开口。
正想拉过凳子坐下,就听到他冷冷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闵政手指一僵,还是充耳不闻,继续拉过凳子,坐下之后才说:“看看你。”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常年不变的居高临下的语调,习惯了命令别人,声音过分冷硬。
闵司行眉宇间染上几分厌恶:“出去,我不想叫人。”
“阿行。”
“别他妈这样叫我。”
对比他的激烈,闵政反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平稳状态。
“我三年前见过许知醒,她有告诉过你吗?”
似乎是知道了如何拿捏他,说完这句话,意料之内闵司行没再吭声了,甚至身子都有些僵硬,手背上的青筋腾起,整个人带着几近盖不住的攻击性。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