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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醒是上了车拉开后门,才看到里面坐着的闵司行,他腿上还放了很多苹果,才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
今天许愿,会比平常好实现吗?
她飞快上了车关上车门,旁边一只宽阔的手顺势拿过她手里的输液瓶。
借着窗外的余暗光去看他的嘴角,应该已经处理过了,涂了一些药,鼻骨上还贴着个创可贴。
许知醒看完,清凌凌的眼眸直白看着他,说:“我想起来你说的外卖是什么了,感冒药吗?我以为是你送的。”
闵司行给她拿着输液瓶,又摸了摸她有些凉的手,把刚买的热牛奶放她手心里。
听到她说话,又把注意力放在她脸上。
“嗯。”
许知醒眼神期期艾艾的:“你相信我了吗?”
闵司行忽然问:“许知醒,你想要那个害死你爸妈的人得到惩罚吗?”
许知醒愣了一下,没想过他会忽然提起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没吭声。
她发的那条公众号只引起了一些糟乱,即便让果实娱乐的股价有所下滑,过去了短短几个月,就被遗忘在了角落。
没人会关心无关自身利益的事情。
她看到外面这么大的雪的时候,就忽然想起了她妈也是在冬天去世的。
后来舅舅舅妈给爸妈的尸体火化,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走丢的那些年,爸妈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许知醒从舅舅欲言又止的神情中能看出来,或许爸妈那些年一直在找她,所以精神才那么脆弱崩溃,她走丢的那几年爸妈甚至花了很多钱找了专门的找人组织,被骗了不少钱,导致家徒四壁,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后来爸爸去世,妈妈也就彻底承受不住了。
有时候许知醒都在想,她妈的死她是不是也有责任,如果她小时候没有那么贪玩走丢就好了。
可惜很悲哀的是,她从十岁走丢开始,就没再见过爸妈了,爸妈又不喜欢拍照,手机里聊胜于无的照片让许知醒只能熟悉又陌生地看着照片里的男女。
她在几天前就定了年前去平宜的车票,回去祭拜爸妈。
许知醒点了点头:“会想的。”
她说完,又在胡思乱想,为什么要这样问?她忽然产生了一些恐慌。
闵司行顾着她手背上的针,在人雪白的手腕处揉捻了下。
又一直没说话了。
这样的沉默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又嘴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知醒又忽然回想到了自己的大四,她从那个日记本开始,她的想法也开始变得极端。
每次闵司行拍戏很晚累到几天没有睡觉,还是会抽空回来陪她,她也不会很开心。
她不开心的表达很单一,就是闷着,闭口不谈。像是彻彻底底的冷暴力。
大四后半年,除了晚上睡觉时从背后的拥抱,出门时那一秒的牵手,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的亲密姿态。
甚至许知醒产生了一些要去新工作安排的宿舍住时,闵司行也只是很担心又小心翼翼地站在她旁边,那种生怕她不开心的表情跟平日里他的性格大相径庭,或许谁都想不到闵司行在女朋友面前是这样低卑的。
“是不喜欢这里了吗?知知,我给你重新租个房子吧,还是你想要朋友陪?”
他说完许知醒没吭声,她喘不过气,只是歪着头看着闵司行,说了句:“我只是,不想跟你住在一起了。”
反正,你也没有几天会回来,为什么还要浪费房租。
闵司行站在原地没动,过了几秒微笑着抓她手,声音更轻缓温和:“不要讨厌我。”
那天晚上,闵司行说他明天要进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