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也没有感觉的。
话音刚落,周竟就低下头,吻了吻那道巨大的疤痕。
她皱起眉,有些羞恼地:“你...."
年轻男人却抬起头,对她露出微笑,语气十分温柔地说:“你不痛就好,我老是担心压到它。”
"我帮你换了衣服。”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饿了吗?"
“还是我先抱你去洗澡。
他好笨,像在给她做汇报。
一口气问了她这么多问题,却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一直以来都那么沉默的人,现在话居然这么多。
连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好陌生。
明明房间里还是暗的,眼神却明亮得让人心悸。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黎羚这么清楚地意识到,金静尧的确还很年轻。
因为年轻,所以可以笑得这么不设防,光采尽绽。
就好像得了一种叫做快乐的传染病,病毒肆意地向外扩散,沿着跳动的脉搏和血管,令他变成一罐煮沸的蜂蜜,甜得人发腻。黎羚觉得自己也被传染了,一秒钟就病入膏肓。
隐隐的香甜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她被他抱起来,身体悬空,勾住他的脖子。
金黄的、黏腻的蜂-蜜,流淌在他们胶着的视线之间。
他低下头,深深望着她,好像也在嗅她的味道。
剧本里没有这个动作。
可是他如果现在吻她,她应该不会拒绝。
“咚咚咚!”楼梯上方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撞击门声。
两人都是一怔。
金静尧还很执着地看着她,黎羚却已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跳出了戏,她才意识到,他看她的眼神多么粘稠、湿热,令人心悸。
她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故意说:“导演,是不是敲早了。”
金静尧平静道:“让他滚。"
“他",指的是骆明擎。
骆明擎确实敲早了。
他故意的,难以忍受这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为什么这么漫长。
但是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吃了NG,这场戏全部重头来过。
男女主角回到床上。
金静尧的手臂缠住黎羚,像湿漉漉的疯子捞起池中的月亮。他又爬起来,吻她的小腿。
骆明擎快崩溃了。
到底还要抱几次。
他真的想杀了金静尧。
重新来过,金静尧又将黎羚抱起来,呼吸微重,视线在她唇角逡巡。
她被他的气息缠住,深陷一阵温柔湿润的沼泽迷雾。心跳愈发重了,像在等一声发令枪。
但最终他没有吻她。
只是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态度很珍而重之。
黎羚敛下目光,说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庆幸还是遗憾。
他抱着她,从床上走下来,经过乱糟糟的逼仄客厅。
光线昏沉得像日暮的海。一切都很安宁,虽然乱,但是足够温馨。
沙发上有他买给她的二手抱枕,电视机里的老电影才放了一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桌子和椅子的脚都被磨平了。洗完澡,他们会一起吃早餐。他轻轻用手抚摸她的脊背,问她想吃什么。就在这时,楼上突然有人发狠地撞门,发出吵闹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怔。
阿玲是疑惑不解,周竟则屏住呼吸,眼中浮现出微弱的恐慌和万念俱灰。
他认出了那些人的声音。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厄运的镰刀,总是降临在最幸福的时刻。接下来的一连串动作,快得不假思索,就好像他早已经在心里排练过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