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菁眼睛觑向他摊在面前的一系列东西。
“你跳舞不需要一两件小工具?”陆训笑凝着她。
他打什么主意太明显了,不过她昨晚把他折腾得那么狠,哄一哄他也不是不行。
黎菁抿了抿唇角,眼睛看着他伸手拿起了面前的眼镜。
抽屉里眼镜最多,这是昨晚她兴起给他戴过的,长方形带金丝边框的款式,男女都可以戴。
她打开盒子,拿起眼镜戴上。镜片昨晚弄花了,早上没有清理,上面带着明显的花痕,看人有些糊。
至于这花些痕......
黎菁脑子里接连闪过一些画面,她耳根隐隐发起烫。
“好看吗?”她抬手把散在一侧脸颊的发顺去耳后,轻抬起下巴作淡定的问道他。
陆训收回被她放开的手,捏着牙刷看向她。
她脸偏娇丽的精致,穿着他的白衬衫更清妩,这时候眼镜戴上,又给她添上几分文雅,不是一般好看,至少轻而易举抓住了他所有心神视线。
只是这副眼镜......她昨晚困顿得眼里直泛水汽,估计已经模糊了记不太清楚,他却印象深刻。
他眼眸深谙下来,唇角轻勾起,回道她:“好看。”
嗓音透着三分哑,又似含过一把砂砾洒在心上,酥酥的,带着耳朵尖都痒了痒。
黎菁抿着的唇角又上翘起一点弧度。
片刻,她又忍着笑从他面前拿过她昨晚用过的大红纱巾,瞥着他一眼不眨的视线,她捏着纱巾抬起手指尖轻轻开了一颗衬衫扣子。
扣子沿着扣眼轻轻崩开,陆训静默盯着她,黑眸又凝暗了些。
黎菁像无知无觉,捏着一点衣襟边往边缘带,细白手指尖在上面轻轻刮蹭,微挺胸口红唇一张又问他:“还继续吗?”
当然。
陆训毫不犹豫心里回,面上却不显,紧盯着她不动。
他不回,不上钩,黎菁脸热着,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昨天晚上那是她实在太恼了,才那么大胆的玩儿,今晚莫名有些羞耻。
她手指尖顿在那儿犹豫,陆训却不给她迟疑的机会,他大掌掌过她腰往身前一带,另一只手按着她后颈轻咬一口她颈边的软肉,含过她耳朵尖低低一声:
“宝贝,老公帮你。”
昨晚被压抑了一夜的男人,今天在办公室里签文件研究图纸,眼前都是那副披着红纱的曼妙身子。
这次逮住了怎么再舍得放过。
宽松的白衬衫怂起一团,他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那节雪白的颈子,一口一口贪婪的吃,吞咽。
黎菁身体像过电一样控制不住发软,她试着往他身上缩,躲着。
被他察觉,他又掰开她捧过她脸颊秘密的吻,带着些微力道的咬着她,让她控制不住的叫出来。
十二月,夜里深,霜雾起来,外面院里的花树上打满了白霜。
空调风吹着的屋子里却暖意融融,暖灯开一盏,灯影照耀间,大床在不停晃动。
暖室氤氲里只听见一声声求饶似的猫儿叫。
还有那一声声老公。
床头的玩偶娃娃又被堆叠起来,很快随着大床的晃动被推搡开。
——
黎菁到底为她忘记给人解绑付出了一个不小的代价。
一晚上不停的被捞起,掰开,最后都弯折劈叉了。
幸好她从小学跳舞,不然她肯定要被他练废了。
唯一庆幸的是时间早,不住疯闹之后还是睡足了七个小时,不至于像前天早上那样怎么也爬不起来,最后迟到。
不过没迟到她也不好受,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嗓子疼,肚子更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