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燕惊尘水性很好,从暴雨中救了他们后,还收留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个落脚点。
燕惊尘虽然看着凶了点,也不太爱说话,但是他是个好人,盛枝意想。
燕惊尘的目光在听到“顾云亭”的时候飘开了一瞬,过了两秒,他才道:“他们在后面收拾船,这一趟没找到什么吃的,只有一包薯片,你发烧,先吃吧。”
盛枝意瓷白的面上闪过几丝愧疚。
因为暴雨三月,所以岛屿中的人都在艰难求生,每天都困在楼宇中,拼命地在雨水中翻腾、折返,试图找到一点吃的来。
但在这种关键时刻,盛枝意却生了病,不仅不能出去找东西,还要让别人来帮忙照顾。
“你吃吧,我不出去找东西,少吃一点也没什么。”盛枝意一边说,一边撑起身子来,低咳着说:“我去看一看顾云亭。”
燕惊尘没说话,他沉默的看着盛枝意慢腾腾的爬起来,起身,步伐缓慢地走向居民楼的门口,月光落到她单薄的背上,将她的腰勾出细细的一条,往下是饱满的腰臀与微肉的腿骨,她身娇体贵,身上都是软肉,走起来时,腿肉是微微发颤的。
如果掐上去——
燕惊尘的目光似是被烫了一瞬,他骤然收回视线,喉结上下一滚,盯着自己手里的薯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盛枝意这时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暴雨之下,岛屿丧生了很多人,所以有很多空闲的房屋,他们原本一共十几人,死了一些,现在只剩下五个人,后来,他们飘到了这里,燕惊尘救了他们,燕惊尘有船,还独自占据了一栋居民楼,他们来了之后,六个人便一起生活在这里。
燕惊尘上来的时候,似乎是为了给后面的人留门,所以没关门,防盗门有一条缝隙。
居民楼很老旧,隔音做的也不算很好,走廊潮湿狭小,透着一股子灰尘的气息,盛枝意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见一阵压低了声音的争吵。
是顾云亭和顾云亭的朋友们。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食物越来越少了,我们要船!我们要坐船离开这里!去港口,那里一定会有更大的船,更多的物资,今天碰到的人不是说了吗,港口有搜救队!我们过去了,说不准能碰上!碰上就能活!”
“船是燕惊尘的,燕惊尘怎么可能给我们?钥匙还在他手里呢,他从不离身的!而且船只能坐下四个人,我们有六个人,把谁丢下?”
“我们想办法拿到钥匙,把燕惊尘丢下,反正最开始我们也不是一起的。”
“盛枝意不是生病了吗?让她在这里跟那个燕惊尘待一段时间,等我们划出去了,找到救援了,就回来救他们了!”
走廊的回音在这一刻如同雷音滚滚,震耳欲聋。
盛枝意的手刚刚放到门把上,突然听见这么一段话,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立在门口半晌,没有再走下去,而是悄无声息的将防盗门关上,然后一步一步,退回到了沙发旁边,重新坐回去,试图用之前的体温来温暖她自己。
燕惊尘已经去了房间里,将湿掉的衣裳换成干燥的,然后再出来,走到阳台前,将湿掉的衣服晾在衣架上,等着它自己一点点变干。
没有太阳晒,所以这个事情格外漫长,盛枝意坐在沙发上,转过头去看燕惊尘。
燕惊尘只穿了条裤子,上半身赤着,他有流畅的肌肉线条,健壮的背和滚热的温度,月色之下,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似是散发着热气。
哪怕是这样冷潮的天气,他也透着一种强悍的生命力,有一种冬日暖炉的感觉,看起来就很烫。
一看到他,就觉得空气似乎都干燥起来了。
据说在暴雨到来之前,燕惊尘是做农民工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