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姻缘了,没想到盛大姑娘也在此,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盛瑶光往赵三公子旁边一瞧,正瞧见满面涨红的言一。
盛瑶光“噢”了一声,看向言一,道:“瞧不出来,你年岁这般小,竟也有心上人了。”
她瞧言一,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不过转瞬一想也是,在大户人家,这等岁数的孩子们估计都订婚了。
言一却像是被她的话刺到了一样,立刻憋着嘴不说话了。
一旁的赵三公子瞧明白了,言一这是因为盛瑶光说他小,他就不高兴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未来权臣,赵三公子便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言一公子不小啦,跟盛大姑娘不过相差三岁,对了,盛大姑娘来此,可有抛过木牌?”
言一顾不上生气了,一双眼紧张的瞧着盛瑶光的靴子。
那靴子是皮革的,瞧着是牛皮,价格不菲,其上还掺杂了一些精铁,武夫的靴子是这样的,一双能穿好几年,打起来的时候一脚能将人骨头踹断。
言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靴子,连小腿都不敢看。
“没啊。”盛瑶光没注意他,只回:“你们要抛吗?去前面庙里领牌子就行。”
赵三公子便道:“那我去拿木牌,言一你跟着盛大姑娘。”
言一面容通红的点了点头。
赵三心里一喜——稳了,马屁拍上了。
赵三把木牌拿回来的时候,赵三公子不肯当着众人的面儿写名字,他怕被人瞧见,所以一直不肯写,等到天色晚了,众人都入厢房睡觉了,言一扯着赵三出来了。
冬日晚间,北风刺骨,赵三一路上打着哈欠,瞧着言一兴致勃勃地拿着一个木牌,要扔到姻缘树的最高处。
木牌他握的紧紧的,谁都不给看,但赵三知道,上面写了盛瑶光的名字和言一的名字。
言一真名,季世安。
当时头顶上的天黑压压的,他们行到姻缘树下,要一个劲儿向后仰头,才能瞧见树冠,这么高的树,言一是扔不上去的。
果然,言一扔了几次,木牌子都掉下来了,惹得言一大怒,回过头来对赵三道:“孤扔不上去,你就干看着吗!”
赵三苦涩一笑。
他就知道,只要一沾上盛瑶光,太子连个树都看不顺眼。
“太子,不如我们上房檐上去扔?”赵三公子巧舌如簧,道:“您是天子嘛,就该站的高高的,怎么能跟平民们一个位置呢?您就该站在房顶上扔。”
太子深以为然,当场召了两个金吾卫出来,扛着他去上屋顶。
今日少云,明月高悬月空,一旦上了屋顶,便将天地间都瞧了个分明,太子殿下高高兴兴的将手里的木牌扔过去,果真扔到了最上面!
木牌的红绳挂在最高的树枝上,随着风来回的摇晃,太子高兴的直乐。
这大概就是天定的姻缘吧!
太子转念又一想,若是这天下了雪下了雨,字迹不就看不清了?
于是太子转头便与金吾卫道:“给孤的牌子撑伞,上蜡,上面的字要一直都在。”
金吾卫点头称是。
下面瞧着的赵三公子发出了同情的叹息,哎,都是为了九族啊。
下屋顶的时候,太子又勉强压住面上的笑意,与赵三公子道:“不过是区区山野淫庙,不可信的。”
他就是随手一扔啦,他根本不在意盛瑶光喜不喜欢他啦。
赵三公子压着笑意,道:“太子说的是,太子殿下魅力非凡,就算不用这姻缘加持,也定能得人芳心。”
言一更高兴了,一挥手,道:“今夜住这,明日辰时再回宫。”
——
当夜,这老君庙、太子殿下厢房的周围蹲了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