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盛枝意早就养了个小白脸放身边了!
他们同住在一个盛府里,说不定早就苟且多少次了!
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就觉得心底里烧着一股火,他嫉妒,他生恨,他一张口,浸着血的森森白牙里便吐出来一句充满讥讽的话来:“盛枝意,他不过比你儿子大了几岁,你馋男人馋疯了,竟能让一个泥腿子骑你身上了?”盛枝意本不想看他,她嫌那张脸满是鲜血太瘆人,但听了这话,又顿时恼起来,什么狗屁东西!真是打轻了他!她与燕惊尘从不曾有什么牵扯,就算燕惊尘对她确实有那些心思,但她也从不曾搭理这个人,偏齐云天,只瞧了他们两眼,便这般胡说八道!她除了恼,还有些怒,燕惊尘比她小又怎么了?齐云天老爹前两天还纳了个十六的妾呢!八十老爹十六姨,他不觉得自己爹丢人,反倒觉得她丢人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觉得她丢人?盛枝意气急了,但还未曾言语,一旁的燕惊尘已经低头,“砰”又砸了他一拳。
燕惊尘手臂使力,将盛枝意推的站起身来,示意她先出去。
偏地上的齐云天还在骂:“放着我的正妻不做,与一个你儿子一般大的男子苟合,盛枝意,你这般行径可对得起盛家列祖列宗?你父若知道一一砰!”燕惊尘又砸了一拳,这一拳砸掉了齐云天两颗牙,血水和牙一起涌落回齐云天的喉管里,迫使他呛咳。盛枝意也逮着这个机会,照他头踩了两脚,一边踩一边骂:“狗眼看人脏的东西,我苟合也好过你强娶!我父要知道你今日的行径,非要去你们齐府问问你爹不可!”她踩过两脚都嫌他面上的血脏,一脸嫌恶的从前厅内往外走。
她一离开,燕惊尘也懒得再跟齐云天浪费时间,他将人提着后脖颈的衣服提起来,拖着往外面拽。他得把齐云天扔出去。
齐云天被打的意识模糊了,但却死不认输,被拖出去的时候,还模模糊糊的骂道:“你以为她喜欢你吗?她不嫁给我,也绝不会嫁给你。”燕惊尘提着他走了一路,红色的血也拖了一路,府内的丫鬟们远远避开,只有北风卷着雪,呼呼的往他们两人身上吹。燕惊尘把他死狗一样提拽着,提到后门处的时候,齐云天还在说。
“若非我当初缘分稀薄、造化弄人,今日哪有你一一”他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些话,时而有鲜血自唇齿间溢出来,模糊了他的声音。燕惊尘正走到后门处,闻言嗤笑一声,一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嘲弄,随后低头看齐云天。
齐云天被打的脸瞧着都变模样了,一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姿态,偏这张嘴硬,这时候还要说这些话给人添隔应。后门处的俩私兵瞧见这一幕都吓坏了!
一身飞鱼服官袍的锦衣卫提着刚进府内没多久的齐大人出来,两人身上都是血,瞧着像是什么凶杀案似的!燕惊尘才走到后门,向他们一抬下颌,两人就从匆忙开门。
燕惊尘把人提起来,甩出去之前,和他说了一句:“少拿那些话做托辞,你与她之间,从来都是你自己不行。”他可以最开始就不找通房,可以在与盛枝意相爱之后就将通房打发掉,可以不置气去边疆,他能做的多了去了,只是他不肯做。不够爱就是不够爱,他对盛枝意的爱,不够他向盛枝意低头,所以他一直想通着盛枝意低头,偏盛枝意不肯低,便只能将一切归结到缘分不到。但实际上,这世上哪有什么缘分稀薄、造化弄人?不过是不愿不肯不甘罢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燕惊尘话音落下,直接将齐云天丢出了后门处。
那样高大一个男人,飞出几步远,“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将地上覆盖的一层雪都染了一层薄红,在冬日间颇为骇人。后巷马车上等着的小厮本来百无聊赖的裹着衣裳瞧着雪,数着时辰,突然间瞧见盛府的门开,里面丢出来个血呼呼的人来,再一瞧,哎呀,这不是齐大人吗!小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