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求人,却要做出一副施舍的好人情态。
都以为她年岁小,性子软,背后没有人帮衬,所以都来欺负她,拿捏她。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喻秉得罪宁王落狱的事情。
想要她去给她们想办法。
她垂眼,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讥笑,抬眼之时眸中恢复一片清明,她淡声解释,“我的确是给家中寄了一些银钱和吃食,可那些东西,并非是借着掌家的名义从中公扣下来贴补的。”
只见方幼眠不买账,二房心里也有点急了,“你这是否认了?”
“媳妇没有做过,自然没有办法认。”
“既然不是中公的钱,你哪来那么多银钱往家中寄?总不会是你的月钱。”方幼眠的月钱,二房是知道的,没有这样多。
难不成是喻凛给的?又或者老太太?
不管何种原因,都令人嫉妒。
方幼眠沉默,她不想将暗中在做的营生告知二房,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她在京城没有什么人可以托付,能够帮她撑着。
就算不是在京城,别的地方也没有。
二房见她不说话了,心里回稳,没有再用震慑的语气,反而软了下来,“婶婶也知道你面皮薄,今日是来得急了些,说话不中听,或许吓到了你,可你也要清楚,这桩事情若是被你婆母知道,又该如何?”
“不如好生想想罢,若是想明白了,去婶婶那边坐坐,咱们有话好好说。”侧面叫她自己想,是要吃敬酒还是罚酒。
喝了一盏茶,二房带着她的媳妇走了。
方幼眠默然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沉思,好一会叫小丫鬟进来把二房收走的茶盏给收走。
雯歌外出回来后得知了此事,提议方幼眠将事情告知老太太。
她却没有拿定主意,还在考虑。
“若是祖母知道,只怕烦心扰神。”何况她在外面的营生,总不好叫人知道。
“您在京城没有人可以依靠,整个家中,唯独老太太多疼姑娘一些,您如今遇上事情,寻找她老人家帮忙,她定然会帮的。”
“按理来说,二房的叔叔难道跟祖母的关系不更亲厚么?”
二房是老太太骨肉相连的亲人,她方幼眠算什么。
“且再看罢。”当务之急,不是二房,而是马夫的包袱有没有送回去了?
若是耽搁了,嫡母发难,影响了妹妹看郎中养身体,弟弟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这两日留意找那人,看看包袱可有寄出去了?”她想的是,只要寄出去了,二房的人就算是要闹,也找不到什么告处。
谁知二房的人有没有影,万一就是虚张声势呢。
何况,宁妈妈原先在玉棠阁帮衬,她也是知道方幼眠会往家中寄一些书信和东西的。
“好。”雯歌应下了。
晚间用膳的时候,方幼眠等了好一会,饭菜已经开始有些凉了,还是不见喻凛回来。
她在想要不要先用膳给他留一些,亦或是打发人去象征性的问问。
千岭来了,回禀道,“大人还在官中处理事宜,不能过来用晚膳了,特地让属下传话。”
上一次打发了随从来,说的话模棱两可,叫家里人误会,为保不出上次的事,喻凛都让千岭过来。
方幼眠颔首,反问可要带一些膳食过去?亦或者给他留在灶上热着。
“官中事多,大人不定回府的时辰,嘱托少夫人兀自休憩,因而不必留了,此外,官署有伺候的厨司会负责膳食。”
既如此,倒也省事。
听着话茬喻凛似乎不回来,方幼眠又询问可要带些衣衫过去?千岭这次点头,收拾了喻凛的一些衣物带了过去,方幼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