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郎中给的药,吃的并非什么止咳粒,是饴糖泥丸。一整日她都在内室待着装病,老太太得了消息,知道她病了,给送了不少补身的药材,吩咐小厨房给她炖药膳补身子。不止老太太,就连二房不知怎么的,竟也得到了信,给方幼眠送了一些补品,即便知道二房没安什么好心,到底是家里长辈的“关怀”,她淡笑着收下了,劳烦身边的小丫鬟去传达谢意时日短暂,一晃而过,方幼眠的“旧症”没有多大好转,喻凛真只得自己去了
没了她一道,他的兴致消减
若非同僚邀约,喻凛也不想去了,本来这就是为了带方氏出门散闷才说要去的上神节
纵然瀛京的上神节稀罕,年年都吸引了不少人上京游玩,喻凛也不会去,他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
临出门时,思虑到一事,顿住脚步,问伫立一旁的方幼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物件东西?
每次他出远门办事,喻初一知道动向,便四处着人打听那地方有些个什么出名的,随后罗列了长长的的单子,非要缠着喻凛给她带回来,临时想到,他旋即一问,方幼眠自然是摇头谢过道没有。
不想和喻凛有什么多余的勾连与交集,就算是有想要的,也不劳烦他买,欠人情,多攀扯
见她想都没想就回绝,喻凛看了一会,只跟前两日一样嘱咐她按时用膳吃药,避风防吹,便要出门去了。谁知刚跨一步,被方幼眠一声连咳带喘的夫君给叫住,“夫君何时回来?
难得她第一次问起他外出归家的时辰,喻凛挑眉,盘算了一下,“晚膳之前。
时辰有些模糊了,见方氏皱眉,再给了个确切的时辰,“约莫申时罢。
想着她盼他归家,心头浮上丝丝欣然
她大抵也是会怕闷的,患了病的人不论是身骨亦或是心里总会比往常脆弱些许
思及此,喻凛又道,“你且好生歇息,我会尽早回来。
她不过是问个时辰,好借此盘算出去的空隙,不至于撞上,并没有叫他早回的意思。
方幼眠道,“夫君不必赶早,我只是随口一问。‘
见她敛下浓密的长睫,喻凛瞧了一会,附和嗯了一声
”上神节热闹,人多熙攘,去君小心。”她贴心道
男人轻声,“好。”收下了妻子少见的主动问候与关心,心绪略好带着千岭出了院门。
喻凛走后,方幼眠便卸下伪装的神色,侧眸从窗桕见男人身影渐渐变小消失,心头畅了不少,好在一切顺利,零歌忍不住在她耳边抱怨,说这病来得不合时宜,空了上神节,往日叫她多加件衣衫,不要贪凉了,又转而道她总是冷淡,不跟喻凛亲近。“奴婢旁观者清,觉得大公子想和姑娘多多说话呢。”可惜方幼眠冷淡静默。
她还情记着,喻凛和方幼眠自打第一目圆过房后就再没有亲密了。
后面不打巧,姑娘的月信来了,月信还没走干净呢,大人又因公务离开了京城,眼下好不容易回来,第一日姑娘早早歇了过去,次日又病了,到现在都还没好,未免太不巧合了些真真是叫人看着都急,两人都是冷性子,这要怎么搓出热火来啊?
宁妈妈知道了也拿不出主意,方幼眠生病,连门都出不了,能怎么催促?
用过早膳,小丫鬟们被宁妈妈派去做事,院内只留下一些侍弄洒扫的人,到了时辰宁妈妈要去看账,也出去了,方幼眠轻手轻脚起来,叫住雯歌,低声唤她进来,换一身衣裙。更歌不解“姑娘睡觉还要换衣衫么2”还空见挑了一身鲜亭的衣裙
方幼眠没说换衣衫的缘电,只叫她找来
虽不明白,雯歌还是去取了过来,伺候她穿上,又听了吩咐给方幼眠梳妆打扮,瞧着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气色都好了,哪里见一丝病态。更歌一头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