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听他说要出宫玩,更是喜怒难辨,又在马车上陡然发难……原来是出了这么多事?
他沉默了许久,声音有些沙哑:“皇兄不怪我吗?”
皇袍、玉玺、书信……随便一样,不必管是不是谁做的,只要是从他府上搜出来的,姬溯要杀他轻而易举,哪怕拿到朝上去议,朝臣也无话可说。
或者说,就算没有这些,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
姬未湫缓缓想着昨日姬溯的一举一动,所以……姬溯昨日为何问他?
他就不怕他真的与逆贼勾结吗?他就不怕他真有谋逆之心吗?
“你皇兄自然怪你,你平素也无事,只那么小一个瑞王府都管不好,叫人放进去那么要命的东西你都不知情,将来再有其他,叫人在大朝上参你,他又该如何?”
太后爱惜地摸了摸姬未湫的脸,将他抱入怀中,陡然落下两行清泪来:“母后的阿湫受苦了,你皇兄只说你水土不服,可你若是水土不服,哪里用得上喝药?母后心疼你,也心疼你皇兄,好端端的兄弟,叫那些歹人这般挑拨。”
姬未湫呐呐地说:“庆喜告诉您我在这儿的?”
这话简直是白问的,不是庆喜公公,还能是谁?他今天还奇怪呢,他母后自幼就不太管束他皇兄,今天怎么擅闯清宁殿?摆出一副要抓住在清宁殿的妃子的样子,总不能是清宁殿又又又出叛徒了吧?
别管是告诉太后还是告诉谁,私自泄露清宁殿消息出去那就是叛徒。
……这算什么?
给他一个台阶下?
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他这个做兄长的仁至义尽,所以他不光不能生气,还得感激涕零去磕头谢恩?
他这个台阶要是不下,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