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孩子,根本看不到我的付出。”听到林羡玉的哽咽声,赫连洲的心都快被他揉碎了,他想抱住林羡玉,林羡玉却挣扎着不让他抱,眼泪滴在照夜马的后背上。“每次都这样,一边说着为我好,一边把我推开。抱了,亲了,把我的腿弄得那么疼,清醒了就冷着脸甩手走人,好多好多次,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林羡玉抹着眼泪,抽噎道:“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才不会忍你这么久。”赫连洲心中升起巨大的悔意和慌乱,他真的没想到,林羡玉竟然全都懂。
他的逃避,他的失控,林羡玉全都懂
他刚想把林羡玉揽进怀里,就听到林羡玉哭着说:“我不要喜欢你了,如果要一直这样伤心,我还不如回祁国呢。“玉儿!”赫连洲彻底慌了。
林羡玉却挣脱出他的怀抱,握着马鞍翻身下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马车里走。
赫连洲追到马车边,抓住马车缘木的手青筋暴起,他内心挣扎许久,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他可以哄,也可以不管以后,只想着眼前欢愉,但他不能不顾林羡玉的安全。他已经和太子摊牌,太子必然有所行动,再加上祁国七皇子的忽然到访,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玉儿,对不起。”他对着窗帷说。
里面只有小小的啜泣声。
回去之后,林羡玉一连几天躲在后院里不出来,连一日三餐都是阿南端到后院。
赫连洲知道自己做错了,日思夜想,吃不下也睡不着,但又想不出解决的良策。
直到五日后,陆扶京携礼队到达都城。
林羡玉一早起来,换上了正式的袍服,头发也全都盘了起来,簪上珠宝和金饰。
“扶京哥哥一定认不出我了。”
阿南不解,看着林羡玉依旧白皙细腻的脸,“怎么会呢?殿下一点都没有变。”
林羡玉垂眸,轻声说:“变了很多。”
时辰差不多了,林羡玉要随赫连洲一同入宫,他走到前院时,赫连洲已经在檐下等候良久了。转身见到他,微微愣神。他穿得很像大婚那日,明媚动人。
林羡玉装作没看见赫连洲眼底的青黑,径直进了马车。
赫连洲在心里叹了口气。
马车缓缓到达宫门,赫连洲在马车下等着林羡玉,见他出来,刚伸手过去扶他,林羡玉就自己踩着马凳走了下来。“...."赫连洲收手。
不知道世子这次要生多久的气。
他们一同走进宫殿,赫连洲刚跨过宫殿的门槛,余光就扫到一抹白色。
陆扶京站在正殿中央,他穿着一身绣金的缟羽色锦袍,身形清瘦如竹,面庞温润又不失精致,俊逸中透着儒雅,腰间的玉佩华光流转。他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是江南人特有的气质。他闻声回望,正巧对上赫连洲的目光。
他似乎一眼便猜出了赫连洲的身份,不
亦不傲,微微颔首,嘴里仍挂着浅笑。
赫连洲眼神漠然。
他和林羡玉向德显帝与太子行礼。
太子特意在他面前摆出盛情招待的架势,笑意吟吟道:“谵王殿下特意千里迢迢赶来看望公主,兄妹情深,令人感动,本宫已在御帐里设好宴席,还望殿下在和公主叙旧之后便移步御帐,同百官会饮。”陆扶京躬身行礼,“多谢太子殿下盛情款待。”
中常侍将陆扶京和林羡玉领到宫中花园,赫连洲负手站在花园门口,本想带着林羡玉进去,可林羡玉已经先一步往前走了。他只能停在原地,看着林羡玉缓缓走到陆扶京面前。
男替女嫁的无助、差点命丧苍门关的愤怒、还有这些日子的委屈和思念在见到故友的一刻瞬间倾泻而出,林羡玉红着眼,难忍哽咽道:“扶京哥哥,.....我好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