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见的所有颜色记在脑海中。这是每个学画人的能力,当无法拍照,手边也没有颜料和调色板的时候,用力记下自己看到的所有颜色。在大脑里混合灰色,少量群青,再来一点点船舶上涂装折射的焦棕。待到他觉得差不多了,转过身一
人行道上,站在他身后几步距离的男人正盯着他,袖口和西装下摆在淌着水,不知站了多久。
对视之间,天边朦胧地有雷声。
萧经闻喉结上下滚动,他紧张,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原因。有什么好理由吗?是因为林从微信没有回音,回家后发现手机被他留在家里,人没了踪影,于是联络了能联络到的人问他去了哪儿,最后是学徒小晨说可能在码头然后呢,会被林从让当成神经衰弱的控制狂吗?自己是不是越病越严重,以至于在雨天,失联不到两个小时就神经质一样找过来。找过来后发现他只是单纯在这里写生,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迹...不敢上前?对视之间,林从让看见他,先是错愕,接着眼神柔和。他弯了弯嘴唇,他有漂亮的仰月唇,笑起来很治愈。其实他都明白,他太懂萧经闻了。
林从沚抬脚向他走过去,踩着积水,将伞也遮到他头顶,说:“你是来接我的吗?”
萧经闻无措又绝望的双眼闪烁了下,点头:“嗯。”
“那回家吧。”林从沚说,“回家泡个热水澡。”
“嗯。”萧经闻好像只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