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一向被家族过度保护,也有自知之明这条命珍贵着,每次去俱乐部都是坐观众席。不参与这种血腥暴力的游戏,坐观众席看就算了
还要偶尔看到精彩之处,发个分组朋友圈,要知道这种俱乐部上拳台就要见血分高低的,让人跟着看了心揪揪的路汐很安静地听着,脸蛋的表情半隐在暗色里,偶尔会不认同地皱了眉头,却同时将有关容伽礼的事迹字字都记在了心里,没有冒然打断容圣心的碎碎念。见浴室水声差不多快停了
她才挂断电话。
路汐没继续坐在沙发上等容伽礼洗完澡出来,她握着比手心温度高一点的手机想了想,随即起身走出这间房,又很快径自走进了宽敞干净的厨房。她是想煮粥的。
在那段短暂却对她而言,格外漫长的逃出宜林岛时光里,米粥里放一点点白糖,成了她最奢侈的新鲜食物直到现在,都让路汐觉得是美味。
可以治愈一切负面情绪
她从柜子里找到一套陶瓷炖盅,玻璃墙壁安静映着单薄的人影,正有条不絮地挽起袖子洗米熬制,过了会,又转身打开了冰箱看着满目琳琅的新鲜食材
路汐鼻尖皱了皱,略纠结了会,伸手从里拿出几样来
如果容伽礼今晚不喜甜口,也有咸口的配菜
她站在岛台前心里琢磨着,随手轻轻地将洗净的小萝卜头切下来,搁在了白瓷碗里,
半个小时后
路汐纤细的手指端着一碗米粥和三道清淡的小菜到了餐桌上,抬眼却不见容伽礼出来的踪影,四处依旧安静得只有她弄出了点儿响动来不知不觉中,路汐即便是再怎么小心翼翼地不想在这间套房留下自己痕迹,也无法避免
她怕米粥凉了。
步声很轻地浴室走,里面雪亮灯光明晃晃,容伽礼在偌大的浴缸里未起身,胸膛的漂亮线条在水面波动下若隐若现,似见她出现在门口,才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望了过来。今晚两人都没有正式说过一句话
路汐答应要在浮山湾酒店过一夜,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待在客厅沙发上,但是她忽然不想这样默不作声的避开,心底给自己找补,就当是还债。还当年在巷子里差点被欺负,容伽礼慈悲心肠救下她的人情债
这样想了两秒
路汐便心安理得地走近,也不管裙摆会不会被水沾湿,毫无形象地坐在浴缸前的瓷砖上,微微一靠近,将白净精致的下巴轻抵在边沿,睫毛眨着:“你还继续泡嘛?容伽礼没什么情绪的视线落在她同样攀在浴缸上的指尖一秒,嗓音是沉缓而静:“路小姐今晚怎么回事,连泡澡时长都要管上一管?路汐任由水迹蜿蜒到了脚踝,缩了下,发现是冰冷的:“你好凶啊。
她语气控诉
容伽礼笑了:“这就凶了?
路汐没接这话,而是眼眸盯着那水面之物,轻了声问:“要我帮你吗?
”帮我什么?”容伽礼面容笑意不多时,会透出某种“不好糊弄”的上位者压迫力,
路汐抿唇没说话,原本轻搭在浴缸边缘过于白皙的手,横冲直撞地往水里伸。
慕地间
容伽礼修长有力的手覆着一层水光,却将她紧紧扣住。
彼此间的视线在淡淡水雾里再次撞上,路汐偏要下去,手指略显生疏的技巧,却格外柔软,帮他进行纾解那张漂亮的嘴上,又说着与行为毫无相关的话:“容伽礼,我煮了很甜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