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
蒋太太看向中年男人,对方摇了摇头,“蒋太太,我们尽力,但是小少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们不敢保证。”
女人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松动,她低下头,克制住作为母亲的情绪。几秒后,又恢复了那高冷的样子,“知道了,今天你们都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如果明濯醒来,你们也可以及时过来。”
“是,知道了。”院长和其他医生纷纷鞠躬,安静的离开。
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蒋太太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她开口道:“小棹,这女孩是谁。”
“是明濯的女朋友。”蒋棹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应该来看看。”
“嗯,明濯好像提到过你。”蒋太太对我叫什么似乎并不关心,“抬头,我看看你。”
我轻轻地扬起脸,空气似乎一瞬间凝滞了,蒋太太目露复杂的神色,有厌恶,抵触,也有一闪而过的同情。
“小棹,怎么是她。”蒋太太话说的有些咄咄逼人。
蒋棹没有解释,简单的下了逐客令:“你该休息了,妈。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蒋太太又瞥了我一眼。
冷漠离开。
我低垂着头,对方很讨厌我,我并非没有察觉到,只是他们母子二人间的对话也充斥着一股怪异感,我甚至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蒋太太似乎认识我……
可我从未见过她。
整个病房走廊再次陷入了安静。
我迟钝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江明濯,想起我们相遇时候,到今天分别前我没说出口的那句“我们分开吧”,我开始后悔起来,我不该为了那个古怪的梦境,去招惹谢雍。
他爱我,但他的爱情像是密不透风的藤蔓,又像是个华丽漂亮的金丝笼,即便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的伪装,但偶尔暴露出的病态和疯狂,让我觉得窒息极了。
我的手指不知不觉已经触碰到了玻璃面,我承认,他的一举一动就很吸引我,如果他能一直这样温柔,体贴,我甚至生出过毕业后和他结婚的念头……
也就是那一瞬间,眼前在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在我眼底慢慢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甚至看到自己跪倒那男人的床前,极力克制着痛苦,我能隐约感觉到,我爱那个男人,而非江明濯。
“……!”我猛地清醒。视线逐渐聚焦,我只看到药水缓缓地流动,流入针头管道,然后进入江明濯的手背,他因为长时间打针,皮肉被针扎的微微鼓起。
“你担心他,就不该跟谢雍出去。”一只手伸过来,强硬的挡在我的眼前,遮住我的视线。
我这才迟钝的仰起头看着男人,蒋棹没有走,而是一直在我身旁。
他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病房,冷冷道:“没什么好看的。”
我摇头,问他,“你,看到了吗?我和谢雍……”
“不用看到,我知道是他。”蒋棹低沉的嗓音沉沉落在我的耳边,如出一辙的冰冷,还有微妙的怒意。
原本我身上穿的就只有平时在店里兼职穿的那身衬衫和A字裙,此刻我觉得走廊冷的厉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件还带着男人身体温度的外套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看着他,马上往后躲,那件外套径直落在了地上。
蒋棹眉头不悦的皱起。
他似乎很讨厌我这样条件反射的害怕他,抵触他。
我才反应过来,想要道歉,但已经迟了。
蒋棹的自尊和傲气都不允许有人可以这样拒绝他,他掐着我的肩膀,强破着我跟他对视,我的眼睛不受控制慢慢泛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喜欢哭?那我让你哭个够。”蒋棹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