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老夫人想捂住裴潺的耳朵,也来不及了,白明槿的话已传到了他耳朵,只能打圆场,“让裴大人见笑了,她母亲走得早,父亲又刚去不久,想必心头不痛快,一时失了言,还望裴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能理解。”裴潺客气地回了一句,也有些意外,起身与老夫人告辞,走到门槛处,瞧见对面长廊下被丫鬟拉拽而去的姑娘,突然对那传闻存了怀疑。
自己来提亲,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白老夫人见他要走,生怕这门亲事黄了,想着法子留他在白家用饭,裴潺也没推却,去了白星南那儿。
一见到白星南,裴潺便摊手道:“你二姐不同意,我爱莫能助,换个条件。”
白星南早知道了那边的动静,一句话没说,只递给了裴潺一把扇子,与前世的那把纸扇一样,上面的诗词也一样,缺了个‘能’字。
讽刺他无能。
裴潺眼皮子一跳,“能耐了?”
白星南身上有伤,还不能下地,此时却不怕死地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他,“裴大人堂堂刑部侍郎,什么样的案子都难不倒,别告诉我,连我二姐姐那样温顺的姑娘都搞不定。”
裴潺:“......”
走之前,裴潺拿那把扇子敲在了白星南的头上,“你等着。”
他也想知道,她为何就不能嫁。
这一等便是半月,别说质问了,连那位二娘子的面都没见到,裴潺这才知道什么叫足不出户,之前被自己碰见的那几回,得有多难得。
亲事不成,他总不能翻墙去找人家一个姑娘。
白星南一天一个口信往自己这边稍,裴潺实在不堪其辱,这一日下朝终于遇到了晏长陵。
自晏家军归来后,晏长陵便被封为了大将军,兼锦衣卫指挥使,朝上朝下忙得不可开交,几乎见不到人。下了朝也不喝酒了,点儿一到,立马回家,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人和好事等着他,要不是今日裴潺疾步追上,又只能看到他的马屁股了。
裴潺堵在他的马匹前,大丈夫能屈能伸,笑脸相对,“帮个忙。”
裴潺提亲被拒的事当日就传到了晏侯府,白明霁早警告过晏长陵,不许他插手。
前世他保住了白明槿清白,白明槿以命相报,算是相抵了,至于两人之间的遗憾,旁人帮不了,得当事人自己去弥补。
晏长陵躲了他几日,今日没躲过,抬头看了一眼天,阴阳怪气地道:“我就说今日的风怎么这么大,原来是裴大人有事相求啊。”说完,意外地看着裴潺,“裴大人有何事?”
裴潺不理会他的讽刺,找着话寒暄道:“晏侯爷的腿伤如何了?”
“承蒙裴大人关心,已在好转。”
“如此就好。”又道:“听说晏世子最近在钻研厨艺,不知裴某能否有幸登门品尝一二。”
晏长陵大方地道:“随时恭候裴大人。”
酝酿的差不多了,裴潺突然凑近他,低声问道:“白家的二娘子,何时去晏侯府?”
虽说足不出户,但他听说了,白明槿每个月都会去一趟晏侯府。
晏长陵没应,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猜。”
裴潺:......
他猜个屁啊猜,他能猜得到,就不用找他了。
不等他再问,晏长陵挑出了他的心思,“想约白二娘子出来?”
裴潺被戳破,也没否认,清咳一声,“晏世子你看能不能......”
“不能。”晏长陵一声掐断了他希望的幼苗,握住他胳膊,往旁边轻轻一拽,翻身上了马背,低下头来,以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姿态,低声问他道:“听说裴大人上白家提亲,被我那位妻妹给拒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