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或许我们可以,一步一步走到白头。安静的早晨,相拥的彼此,他觉得幸福,不忍打破这宁静。
或许是潜意识里记得他还没说结束,云舒只睡了小半个小时就猝然惊醒,懵懵然抬头,许久才意识到这是阳台,她在他怀里躺着。抬头去看,和垂眸的他四目相对。
空气中似乎烧着火,焦灼得让人发烫。
云舒莫名紧张,说话都喘,问他:“你不困吗?”
“我清醒得很。”他双目清明,要看日出,特意戴了眼镜,却因为没穿上衣,显得那样子十分有斯文败类的感觉。云舒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偷偷吃药了。
梁思谌无语看她。
云舒认真讲:“吃药伤身,纵欲也伤身。”
“少造谣,再说我就在这儿做。
一整面的落地玻璃,从外头是看不见里面的,但这里是整间房采光最好的地方,外面天地宽阔,仿佛坐在露天处。他倏忽一笑,“要不在这儿试试,我觉得你缺乏解放自我天性的能力,做什么都规规矩矩,不累吗?就好像觉得上床就一定要在床上,客厅里折腾一会儿她都觉得过激,嚷着要回卧室。
换个姿势都要提前做心理准备。
云舒趴在他肩上,咬他,尖锐的牙齿,咬出清晰几颗牙印,手指抚摸上去,小声说:“你今天不去公司?”"忙了一阵,特意空出来一周,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我自己....舒说。
梁思谌按住她试图劝解的嘴:“你实在觉得嘴巴闲着无聊,可以亲我,我不想听你拒绝我的任何话。”云舒气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不亲你。”
梁思谌“嗯”一声,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云舒戳戳他的脸,
“你看起来喜怒无常的。
“那你觉得我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既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她仰着头,继续戳他的脸,手指不小心塞进他嘴巴,指尖便顺势去磨他的尖牙。“你很了解我,所以我不用在你面前装。我没不高兴,因为你不亲我,我也要亲你。”梁思谌含着她手指,说话声音都含混,最后抽了张纸,给她擦了下指尖,顺便攥住她手腕,背到她身后,一边揽住她,一边低头亲她云舒手被绑到身后,身子被迫挺直,向后微微反弓,于是更方便他亲吻。
晨光大亮,金色的太阳照进窗户,给墙上镶了个金边,两个影子交叠在一起,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云舒抬手摘掉他眼镜,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放好,人被狠狠撞了下,眼镜掉在地上,她想去捡,几次伸手,都对不准位置,整个人摇摇晃晃颠来倒去,到最后完全忘了它。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云舒昏睡过去之前,骂了梁思谌一句:“你是不是疯了,我觉得你需要去看医生,你真的有病。”梁思谌“嗯”一声,“或许你给我个名分,我就好了。”
可惜,云舒没听见,整个人头一歪,沉沉睡过去。
然后,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