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秦一隅时常怀疑南乙是在讲冷笑话,“我带着这玩意儿进去宿管阿姨不会更怀疑?她逮住我问怎么办?你替我解释?戴着头盔招摇过市这件事本来也是你的作风吧,南乙心想
南乙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嗯,我就说你头卡在里面了,一下子出不来,得回宿舍拿工具。
”行,你是真行。
插科打诨着,南乙沉重的一颗心也渐渐变轻,他们绕过草坪,沿着湖畔林荫路往宿舍楼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怎么不去严霁家睡?”南乙说,“我宿舍的床挤下两个超过一米八的人还是挺勉强的。
奏一隅的声音闷在头盔里,“啊.....忘了这茬了。
南乙脚步一停,“现在想起来还来得及,我骑车送你去。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我遇到难处第一个想到的可是你,你就拿我当烫手山芋一样往外扔啊。
”这不是想让你睡得舒服点儿。
”我跟你睡就挺舒服的,咱俩当室友非常合适。
你是舒服了,我没一天睡好过。南乙在心里说
见他不吭声,奏一隅又说:“而且我保证,我睡觉非常老实,绝对不会把你踢下去。
南乙.笑了一声
奏一隅睡觉老实,这件事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笑什么?
南乙抬眼,没搭他的荐
”你还没求我。
奏一隅歪了一下脑袋一现在他的脑袋非常重,所以还用手扶了一下
思考了三秒钟之后,他立马伸出两只手,一把拉住南乙的右手,甩来甩去,身子也跟着晃,甚至夹出了会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求求你了南乙开始后悔提出这个要求,因为丢脸的只有自己,对奏一隅来说,别说撒娇,在地上打滚他都不带怕的,充其量选一块草地而不是水泥地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着一个身形高大、头戴白色头盔的怪人,对着一个高冷酷哥用十分诡异的姿态卖萌撒娇。脖孑都恨不得扭断
就这样的状态扭下去,会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背后会不会长出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来,只是不知道是狐狸还是狮子。在重重的目光包围下,南乙忍无可忍:”停。
奏一隅也适时地停了下来,还很骄傲:“怎么样,求得好吧。
“太好了,下次别求了。”他说完,替奏一隅把头盔取了下来
尽管如此,南乙还是把他带去了宿舍楼,好巧不巧的是,宿舍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他在群里发了个消息。[南乙:怎么都不在?]
陆陆续续收到回复,一个周末回了家,一个在陪女朋友,最后一个在图书馆自习,前两个都不回来住,最后一个晚上才回。他私聊了回家的室友,询问可不可以借一下床位,并承诺会帮他换洗床单被罩,对方欣然同意。
等他发完消息,一抬头,奏一隅已经趴在他的桌子上,整个人跟抽了筋似的,无精打采
“困了?”南乙出声询问
奏一隅听罢扭了头,一双眼迷瞪着,看上去马上就能睡着,“嗯.....有点儿,你甭管我,我趴一会儿就行。南乙着实佩服这人的睡眠质量,觉说来就来
”你上去睡吧。”他对奏一隅说,“我床单被罩都是临走前换的,只睡过一次,干净的。
我又不会嫌弃你。你这么爱干净一人
奏一隅迷糊地嗯了一声,一句都没推辞,自己爬上去,钻进被子里。
他从来没有被一个人的气味包围得这么彻底,和南乙身上的气味一样,冷的,很淡,绵长又幽微的香气,会让人想到冬天于是他真的想起了一件冬天里发生的事,那是高二上学期期末,连着下了一星期雪,他打雪仗上瘾,冻得感冒发烧,本想着扛过去,结果烧得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