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年少便能成为大师姐,且还是女子,想来必有真本事,才能护着簿辞从乌古族出来罢。”
夭枝不知说什么,便照着往日看过的高情商对话如出一辙照搬,“太后谬赞,殿下过誉了,民女也不过是在旁跟着,是太后教导的殿下出色,我们才会屡次化险为夷。”
太后闻言笑起来,面上满是慈祥,“当真是个巧嘴儿,这修行之人与我想的倒有些不同。”她笑看向宋听檐,“应该让太子见见她,他自幼便喜欢这些修行之人,往日还想去山间修行一回,好在被他母后拦回来。”
夭枝闻言抬眼看向宋听檐。
宋听檐闻言笑起,“皇祖母说的是。”
“不如让她住到太子那处罢,若有个不舒服的地方,也请能人看看。”
夭枝微微一顿,若是去了太子那,必定要与太子相处,太子之位何其贵重,牵连太多命数,她可不敢同吃同住。
她当即俯身行礼,“太后娘娘,民女在山野之中放肆惯了,去了太子那处恐怕多有叨扰,我与殿下已然相熟,便暂时住在殿下府中,太子殿下若有任何事,我过去也绝不耽误时候。”
太后闻言眼中笑意顿消,不过倒也没有勉强,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抓住眼前富贵的。
太后本就疲乏,一时没了兴致,摆了摆手,温和道,“哀家有些乏了,你们退下罢。”
宋听檐闻言站起身,温声行礼告退,“皇祖母好生休息,孙儿明日再来看祖母。”
“好。”太后笑应了,眼睛将闭不闭,颇有些疲乏的样子。
夭枝跟着宋听檐出来,步下台阶,太后宫中的人相送而出。
她想了想开口道,“殿下,我可有说错话?”
宋听檐转头看来,“夭姑娘何出此言?”
她看向他,试探道,“我拒了太后前往太子府一事,她老人家似乎便不想再多说话。”
宋听檐不疑有他,“祖母年事已高,自然会有疲惫。”
当真是孝敬他祖母,他这祖母话里话外可都是为太子打点,她不信他这般聪明却听不出来。
不过天家这事与她没什么干系,她便也不再多言。
她默默跟着他往宫门外走,忽而想起什么,“听说殿下这次千里迢迢去苗疆,其实还要找一位老先生?”
宋听檐缓步往前,话中似有遗憾,“是要找一位精通策论的老先生,只是可惜并未寻到。”
夭枝也着急,这老头不知藏在何处,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可还有什么线索,说不准我能问问我们山门?”
宋听檐似乎不执着于此,“也不必非要找到,天下能人异士何其之多,姑娘亦有神通,若是能留在京都,必然展露头角。”
这是……要让她留下来做事?
按照命簿来说,他一个闲散王爷应当并不需要召集幕僚做事。
宋听檐继续道,“姑娘不必急着答复我,此事你可以慢慢考虑。”
夭枝看向他,若有所思。
出了宫门,迎面而来一青年男子,是酆惕。
夭枝停住脚步。
酆惕径直往这处走来,弯腰作揖,“微臣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宋听檐微微抬手扶他。
酆惕恭敬起身,视线落在夭枝身上,却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这般瞧着竟有几分碰见心仪姑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意思。
宋听檐倒不在意,颇为和善,“酆大人可是有话要与夭姑娘说?”
此言正合夭枝心意,酆惕当即开口,“殿下莫怪,这位夭姑娘长得很像我自幼见过的远方表妹,虽知没有关系,但还是想私下来问一问。”
宋听檐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