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穿透而上。
不过眨眼工夫,数十个侍卫便像他手中茶盏,碎得七零八落。
独独剩那小厮,沾了满身血,战战兢兢地站在周遭一片剑林中,吓得大气不敢出,眼珠子也僵得动不了。
脸色煞白,魂飞魄散。
“你先去把窗户打开,通通气。”衡云子耐心道,“今日是你带了那些人来,自然还有些话要问你。”
***
一远离那些侍卫,桑褚玉便趁着探灵石异动,彻底放开了妖识,上上下下地搜寻着整座天和间。
直到搜着地底的一点微弱妖息,她拉过蒲栖明,低声道:“师兄,走这边。”
两人一路往下,在天和间后院的杂物间里找着了一处地窖门。
打开木板门,里头是仅容一人躬身通过的潮湿窄道。
他俩艰难缓慢地往里走,往里宽敞些许,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才在这潮热得喘不过气的地下通道旁边,发现了一处水牢。
地下幽暗,仅石壁上缀着夜明珠,勉强能视物。
而那水牢就在一枚夜明珠下。
隔着铁栏杆,隐能看见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
除了深至膝盖的水面,还模糊勾勒出一道人影。
是个年轻姑娘,僵硬地靠在水牢里侧。
听见外面的声响时,她并没立马靠近。
在桑褚玉唤她一声后,她才像是突然活过来般,倏然贴近水牢牢门。
桑褚玉看见一双白冷冷的手攥住了牢门栏杆。
紧接着,夜明珠的映照下,一张漂亮苍白的脸闯入了她的视线。身下并非腿,而是一条划着无数伤痕的尾巴。
那鱼妖死死盯着他俩,概是把他俩当成了守卫,目露骇然怒气,手不住摇晃着牢门。
但在听桑褚玉说是来带她出去后,她却又愣住了。随即往回退,扯开嘶哑残破的嗓子,断断续续地说:“走……快,此处,危险。”
桑褚玉道:“外面已安全了。”
鱼妖止不住地摇头摆手,又急匆匆往外指,让他俩赶快离开。
便是外面安全了,眼前的牢门上也附着着强大的灵力,怎能轻易打开?
但下一瞬,她便看见牢门外的那姑娘抬手握住了牢门栏杆。
“有何话出去再说。”桑褚玉将栏杆往两边拉去。
那足有指粗的栏杆,竟被她轻易用手折断,活生生破开一个洞来。
鱼妖原还在慌急摇头,但摆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她彻底愣在了那儿,眼眸渐睁。
?
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