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又是他的阴谋诡计,绝不能上他的恶当。
鹤予仰头觑觑母亲,又嗒然望望他。皇帝垂手抚抚他的脑袋,“你来劝劝娘,等我做好了饭菜,你们一块儿出来吃。”
有过火头军的经历,生火做饭不在话下。他卷起袖子忙碌起来,这双手,批得了奏疏,也拿得起菜刀。
如约坐在屋里,穿过窗户看见他的身影,心里始终不痛快,愤愤然调开了视线。
鹤予趴在她膝头,小声说:“娘,我喜欢老师,他懂得比爹还多。”
如约无奈地理理他的丱发,“他肩上的责任比爹大,懂的自然也比爹多。”
“那他这么厉害,娘为什么不喜欢他?爹常说,要敬重学识渊博的人,他的学识不渊博吗?娘看见他,脸拉得那么老长。”
如约噎住了,该怎么向孩子解释他们之间的恩怨呢。思忖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只道:“他再渊博,赖在我们家不走,说明私德败坏。这样的人,做什么要喜欢?”
这是鹤予第一回不同娘一条心,他就是喜欢这位老师,他教他念书,教他扎马步、出拳,还有他做饭的手艺,做得比娘还好吃。这样无懈可击的人,娘却不喜欢,实在让他百般不解。
也是第一回,鹤予违背了娘的意思。老师已经在院里的窝棚下睡了十来天了,虽说有人送换洗衣裳和用具来,但每晚被蚊子叮咬,八成睡不好。
这天老师洗罢了碗,又认命地出门,他一把抓住了老师的袍子,自作主张安排他睡西屋那张小床,切切告诉他,“这原本是我的床,我夜里怕鬼,才赖在娘的卧房里。今后就借你睡,记着早上起来把床铺好,这样娘就不骂你了。”
高高的人坐在小床上,点头不迭,“我记住了。”
鹤予笑了笑,“明早吃包子?”
皇帝说好,“我早些起来做。”
一拍即合,鹤予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进了卧房自然要面对母亲板着的面孔。不过他有绝招,扑到母亲怀里,两条胳膊挂在母亲脖子上,缩着两腿说:“娘,我病了。”
如约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打一顿,病就好了。”
眼见不管用,他又换了招儿,手脚并用爬上床,闭着眼说:“我困了,娘快吹灯,睡觉吧。”
孩子没有心事,说睡就睡着了,可大人们却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夜渐次深了,月色弥布,透过窗纸,照得满屋迷迷滂滂。插好的门闩忽然发出一阵轻响,转眼门就打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悄然走到她床前,她吓了一跳,支起身低斥:“出去!”
他哪里肯听她的,日日见到她,却咫尺天涯,比打杀他还难受。
不由分说,把她压回被褥间,来势汹汹地吻住她。五年的相思,仿佛要借着这一吻全部发泄出来。
如约用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熟悉的力量,熟悉的气息,她的抵抗微不足道。
彼此贴近了,恍惚觉得分离只是一场梦,他们明明还相爱,明明一直在一起,从来从来,没有分开过。
“春儿,我受不了这折磨了。”他捧住她的脸,哽声说,“我要你,要你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热吻顺着脖颈往下,那双手驾轻就熟地来解她的衣襟,被她用力压住了。
“你滚。”她不敢高呼,愤恨的语调也像娇嗔。
他说绝不,“我既然舍下政务来找你,就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他贴着她的唇角喃喃,刻意的恫吓,带着点微醺,“不想吵醒孩子,就别试图挣扎。”
她刚要唾骂他,却被他一把抱起来,轻而易举掳进了西屋里。
门合上了,免不了一番缠斗。如约想出去,他强要她留下,用力制住她,把她抵在墙上,哀恳道:“后宫早就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