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白,脸颊的轮廓虽然还如从前一样硬朗,但是实在是太瘦了,眼窝比从前深邃了些,那双眼睛再不复从前看向他时时的戏谑逗弄,而是深邃的像是一潭死水,深沉幽寂看不到底,身上除了这张脸甚至找不出更多和从前的肖池寒相似的地方。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裴沐挣扎着将心神从肖池寒的身上收回来。
肖池寒却没有再回他的话,而是看向了他身边的人:
“过来有事儿吗?”
何兆廷笑了一下:
“也没什么,正好想着送你回去。”
从何兆廷刚才提出带他来见肖池寒裴沐就猜到这么多年,他们应该一直保持了联系,现在看来,这份联系应该比他预想的还多一些。
肖池寒不是很喜欢何兆廷这种经常将接他,送他挂在嘴边的行为,这么多年他对何兆廷倾斜了不少的资源和人脉,一是因为方谨从前和他私交甚好,二是因为他对陈院长和孤儿院一直很上心,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和他有过多的私人相处。
“不用,你先回去吧,有司机在。”
何兆廷余光看了一眼裴沐,捏了一下掌心,倒是也很体面,又和肖池寒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就连沈佲也十分有眼色地出去安排司机了,屋内一时只剩了肖池寒和裴沐。
肖池寒一手操控了轮椅到了沙发旁,一边随意摆手:
“坐吧。”
裴沐有些不自在,他有很多问题,但是很显然他现在的身份一句话都不适合多问,现在的肖池寒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赞助了节目,一个惹不起的大佬,他顺从地走过去坐下:
“肖总找我是有事儿吗?”
肖池寒的目光几乎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扫到了他一直握着的左手:
“耳返出了问题。”
虽然是个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裴沐摊开了手掌,手心的耳返已经被他手心的汗水打湿了,肖池寒抬眼:
“很紧张?”
裴沐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尤其对方是肖池寒,他抬眸掩下了全部的心思直接开口:
“是这屋子太热了。”
裴沐身上还穿着刚才上舞台没有换下来的黑色银金属边的宽松短袖,肖池寒手捻了一下腿上的毯子:
“空调在那边,你自己去调吧。”
裴沐“啪”的一声将坏了的耳返放在了桌子上,却并没有起身去调空调:
“肖总是想要耳返吗?送你了。”
肖池寒看着那离自己还有两步距离的耳返,再看了一眼轮椅和桌边的空隙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裴沐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将耳返从桌子上拿起来,交到了他手上,只有手指的背面轻轻触及了那人的手腕,很凉。
肖池寒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演唱会耳返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大吗?”
“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
从上辈子到现在他确实是第一次碰到上台耳返没声儿的情况。
裴沐现在心里很烦,他几乎已经可以笃定这一次耳返是谁搞出的问题,正是因为他猜得到,才越发心情不好,再加上眼前的人,更让他心里乱的很,甚至勉强才能集中精神应对肖池寒的问题。
肖池寒握住手心正色开口:
“这一次的节目是我投资的,这个问题我会让人查清楚。”
裴沐微微叹了口气:
“不用了。”
他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让肖池寒有些意外:
“为什么?”
裴沐转过头,何兆廷无论如果曾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陪过他,那两首歌加上这一次演唱会害他,权当是他还了他的人情,这一次之后,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