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明坦途,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兵。”
林羡玉抓住了赫连洲的手。
赫连洲反手与之相握。
场上角逐激烈,有人呐喊有人懊恼,黄马交错擦身,地上满是羽箭。人群前似乎有个熟悉身影,林羡玉定睛一看,乌力罕不知何时也冲了进去。
乌力罕正回头望向云清,指着一只葫芦,口型似乎在问:“你想要那个?”
云清笑着点头。
乌力罕立即踏马冲进人群。
若是平时,林羡玉定要酸他一番,今日许是被热闹的氛围感染,他竟托腮笑了,还对赫连洲说:“我也要去玩!”
赫连洲不同意:“太危险了,我不放心,玉儿。”
林羡玉也有些怕,可他又担心:“总共就一百二十只葫芦,全被射光了,我就没得玩了,怎么办?”
赫连洲微眯起眼,望向不远处的树,然后附到林羡玉耳边,道:“待会儿我给玉儿重新挂一只葫芦上去。”
“你一个人怎么挂?他们都是用长梯才上去的,要四个人扶着长梯呢。”
赫连洲笑道:“玉儿相信我。”
他既然这样说了,林羡玉便没有不相信的道理,随后众位国公大臣前来敬酒,赫连洲与他们同饮,林羡玉摆架子摆得累了,端着桂花冰乳酪跑去找兰殊。
兰殊连忙起身,“大人。”
林羡玉一眼就瞧见他颈侧的红痕,眨了眨眼,笑而不语,兰殊举起面前的琉璃杯,轻轻碰了一下林羡玉冰乳酪。
“大人对这场射柳大会还满意吗?”
林羡玉抬起下巴,娇矜道:“兰先生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兰殊莞尔道:“有,我该感谢大人。”
“我?”
“如果没有在罍市遇到大人,如果不是大人执意要和我做朋友,我便没机会回到祁国,也没机会遇到邓啸。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机会找回阿南。”
“听你这么一说,”林羡玉粲然笑道:“果然我是福星!”
阿南凑过来:“大人本来就是福星!”
林羡玉拐住阿南的胳膊,拉起他:“走,我们去会一会邓大督事。”
结果还没等他们走到邓啸的座位,邓啸已经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他这般正经,林羡玉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叮嘱道:“喜欢最容易,长久最难,你须得尽心。”
这话便是答允了,邓啸欣喜道:“是,谨遵大人教诲。”
“还有,不许轻视阿南,阿南可不止有一个哥哥,你若是占据兰先生太久,让阿南孤单,我也饶不了你!”
邓啸笑了笑:“微臣哪里敢?微臣会把阿南当做亲弟弟来爱护的。”
阿南终于反应过来,哥哥和邓大督事看来是成了,他心中无限迷惘。
可是圣上和大人那么恩爱,也许多一个人陪哥哥,也不是一桩坏事。
林羡玉一身红衣胜火,环佩叮当作响,自由穿行在觥筹交错中。他又拐着阿南从邓啸处,去找云清。
云清面前已经有两只碎葫芦了,都是乌力罕射下的,里面分别是一支鎏金梅花簪,和一只百蝶穿花锦缎香袋,见林羡玉走过来,他连忙把两样东西递给林羡玉和阿南,“这个香囊适合大人。”
“你留着用吧。”
林羡玉笑着问:“云清,北方如何,射柳大会如何?”
云清形容不出来,只连连点头。
“这世间精彩纷呈是不是?你现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还有我和阿南做朋友,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很低。”
云清怔住。
“你不是乌力罕身边的仆役,更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乐奴,你的琵琶弹得很厉害,就连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