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盏茶就够了,可方幼眠又递
一盏,是她亲手倒的,喻凛也就吃了。
她的垂眸低颈,一派安静。
并没有什么异常。
方幼眠发觉自己被他一句话说得有些风声鹤唳了。
倒茶的时候镇定下来,许是因为弟弟妹妹要回来
了,她有些过于留心戒备
主要这件事情瞒的对象是喻家的人。
她私心里,不想让任何喻家的人知道弟弟妹妹来京的消息,毕竟这件事情关乎她和离。
尤其是喻凛,若是被他发觉了,这可严重了。
喻凛吃了茶水,把空的茶盏递给旁边的千岭,“没什么,只不过想知道你这些时日在家里都做什么,怕我不在,你闷。方幼眠浅笑,“就跟是往常一样的,夫君走后的几日仍然有官眷上门探望,我陪客说话,兼并管家。“大氅脏了,免得污了你的手。
“嗯。”喻凛颔首,他换了一身大笔,将脏的交给他的亲卫,跟她解释为什么方才隔开她的手,没有叫她碰触。若只是风尘什么的还好说,只是因为他方才从刑部大牢审讯出来,保不齐沾上了刑犯的血。
“哦。”方幼眠应。
“夫君还要外出么?”见他换了衣衫,又叫千岭去书房找卷宗,并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嗯,朝廷的事情棘手,未免闹得人心惶惶,必然要尽早处理。
他净手之后,拉着方幼眠在案桌旁边坐下。
男人的大掌温凉,几日没有触碰见面,方幼眠觉得陌生了些。
她想脱开,又不大好,最终没有动。
“夫君身上的伤势好多了么?”喻凛那日匆匆离开,过两日太医也跟着他过去了。
“基本上痊愈了,没有什么大碍。”已经不用缠纱布带。
“痊愈了便好,夫君也要注意身子,不要太过于劳累,伤了根本。
喻凛朝着她淡笑,“眠眠放心。
几句话的功夫,千岭已经把需要的卷宗给找了带出来。
喻凛又要走了。
方幼眠得知他要走,正巧回来一趟,便让人再给他收拾一批干净的衣衫,包括一些重香驱蚊澡豆巾帕之类的小物件,甚至还有疗伤祛疤的药膏。收拾的手脚慢了一些,可人多,也是一会子就好了。
喻凛看到了东西,深觉得她贴心备至,忍不住又攥了攥她的小手,“等我忙完这一阵带你出游去玩。”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日子呢,可方幼眠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柔顺点头,“好,等夫君忙完。
“且先不着急呢。”喻凛忙碌不堪,没人跟着她,也好去迎接安置弟弟妹妹了。
"好。"
他的眠眠总是这样柔顺似水,令他心安。
家里的事情也处理得很好,甚至都不用他刻意交代,她已经知道如何应付那些上门打探口风的官眷了。能够娶到她,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又多看了她一眼,喻凛才带着人离开。
喻凛这一走,还真是三日没有回来。
这日,方幼眠也想好了外出的借口,她打算跟崔氏说,去祝家找岳芍宁打牌。
跟岳芍宁交好之后,倒是帮了她不少的忙
至于雯歌,方幼眠早就做了准备,前不久,她总让要歌跟着宁妈妈管账,这两日要清点那些官眷送上门的礼品,正好可以把她给留下。雯歌自然是想要跟着方幼眠去的,可方幼眠说她不过就是去打牌,随意找个小丫鬟跟着就行,让她在家帮宁妈妈,免得累到了她。雯歌拗不过方幼眠,想着前不久惹了她不快,眼下不好忤逆,便点了点头。
只是方幼眠到静谷庭之时,崔氏内院有客在。
是刚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