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英朵好奇问。
“没什么,非礼勿听。”樊南重重咳嗽一声,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樊北也移开视线。
“那他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蜷在门口?”康欣又指了指贺连洲,低低问,“他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感觉都快死了……”
“应该没事,给他测过血压心跳什么杂七杂八的,除了心跳快了点,别的都正常。”周舟插嘴,“只要别试图把他拉离手术门口,他就没有太大攻击性。”
崔律:“……”
这下连崔律都觉得有些为贺连洲难受了,但一想到殷屿会没事,他又有一股想替贺连洲高兴的冲动——有一个几乎视殷屿性命为自己性命的男友,这样珍视的程度叫任何人都羡慕。
他对贺连洲说道:“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贺连洲垂着眼没有吭声,只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手指几乎抠着手术门。
他只知道殷屿再不出来,他就要有事了。
这条手术通道一定很长,殷屿可能在第一间、第二间手术室?
反正殷屿被推进去后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链接被拉扯到了极致,熟悉又叫他惊惧的灼痛猛地席卷上灵魂深处。
他立即冲向通道,疼痛减缓,但是可惜下一秒他就被护士拦了下来,要不是怕被保安强行扭送分隔得更远,他会不顾一切闯进手术室。
贺连洲只能喘息着,庆幸两人之间的距离应该在二十五米以内,疼痛在他仍旧能够强行抑制的范围里,但岌岌可危。
杜工像是有些看不下去,走到贺连洲身边低声问:“你要水吗?或者吃的?你需要什么?”
贺连洲忍着灼痛咬牙:“我需要什么?”
杜工点点头。
“我需要殷屿。”贺连洲回答,他深吸口气,殷屿再不被推出来,他真的会撑不下去。
樊南樊北重重吸气。
周舟叹气:“我之前问过他,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杜工脸上有些红,不太好意思再看贺连洲,只好点点头:“我们就在这儿一起等殷队出来。”
所幸,没有再等太久,手术室门口的灯熄灭,主刀医生率先从手术门内走出来。
贺连洲几乎是往前爬了几步挨近通道里,缩短的一些距离让他有种像是终于又活过来的错觉。
钱英朵注意到了贺连洲的动作,她近乎怜悯地哽塞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崔指上前一步,把贺连洲抓了起来,这次贺连洲没把对方甩出去。
贺连洲又试图往通道里走了几步,哑声问:“他人呢?”
“他很快就会出来,在做最后的缝合。”主刀医师回答,然后皱眉看见贺连洲的位置,立即要求男人退出来,“你不能进去!”
贺连洲:“……”
“手术很成功,十分钟后他会从一号手术室里推出来,预计麻药会在两个小时后失效,你们可以在病房里等着他。”主刀医师说道,然后又警觉地看了一眼贺连洲,得到樊南樊北的保证看管后,才转身离开。
贺连洲头抵在再度关阖起来的手术门上,痛苦地喘息了一声。
他妈的。还要十分钟?
钱英朵不由地和康欣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个男人因为从门里出来的是医生而不是殷队才那么痛苦。
十五分钟后,殷屿被推出手术室,贺连洲几乎是最快速度地冲了上去,他攥住了殷屿的胳膊,深深吸了口气,好像疼痛被平复了下来。
崔律拍了拍贺连洲的手臂,低声说道:“别激动,他就在这儿,你看得到他。”
殷屿被推进了病房里。
他得到了一个单人的高级病房,负责殷屿治疗的主治医生则走到了门外,向崔律几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