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恍惚。
他两只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和脖颈,越摸,她就越没力……
她还出得去吗?
她不想走了……
就在这屋里待到天荒地老吧。
她能不能请病假啊……
阳光被窗帘遮挡,让这亲吻变得更加私密,像一个异域空间,他们唇口之间发出的轻腻之音,除了彼此,连风都听不见。
徐云妮贴在他的脸侧,他的脸颊出了一点点汗,也许她也出了,他们黏在一起,在对方耳边喘着气。
“……班长,真不行了,我要缺氧了。”
徐云妮的耳边响起低哑的声音:“你该锻炼了……”
他还想要抱住她,徐云妮抓住他的手腕。
真不能再继续了。
时诀看着她握在他腕间的手,细细的手指,都扣不上一圈。
他轻呵一声。
虽然没说话,但徐云妮感觉出他的意思了,就这手,想拦谁呢?
徐云妮说:“班长,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看着好瘦,怎么这么快就变样了。”
他说:“知道方法,练一练就回来了。”
徐云妮:“怎么练?”
时诀:“你想练吗?健身还是塑形?”他看着她垂下的发丝,轻启的唇,淡淡道,“我带你啊。”
徐云妮想了想,说:“算了,我不是运动的料。”
徐云妮直起身,坐在床边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她再看过去,时诀同样凌乱,但他全无打理的意思。
徐云妮说:“班长,该开会了。”
不可能有比这更扫兴的发言了,他翻开视线。
徐云妮又说:“你答应的。”
他斜睨过来。
时间还是比较紧,过一会就得走了,又不能真的请假。
人类到底是人类,贪心不足,又瞻前顾后。
徐云妮重新打开本子和笔。
时诀还是没反应,她回手拍他一下,他终于动了,懒洋洋地侧过身。
他的腹部贴在了她的后腰上。
徐云妮开始一样一样捋物品。
时诀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她的问话。
他可能真熬到头了,亲吻耗尽了他最后的电力,现在说话都黏黏糊糊的……
徐云妮写着写着,笔停下了,她感觉到后腰突然承力,她转过头,不出意外地发现,他睡着了。
对不感兴趣的事,他是装不了一点。
睡着好啊,徐云妮心想,让不靠谱的船员也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