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飞快,杀起兔子来娴熟得不得了,自己完全难以望其项背,就借了篮子拿了些野菜走了。
中午,之前一起上山的几家,老太太们都带着孩子一起去了陈大妈家。大家也没空着手,各自捧着饭碗,还捎了些自家种的蔬菜。
农村人吃饭捧着饭碗到处溜达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些爱凑热闹的,捧着一碗饭能把整个村子逛一圈。
沈茉儿再大而化之,也是受了十几年皇室教育的郡主,让她捧着饭碗穿过半个村子去陈大妈家吃饭,她心里还是有障碍的。
所幸她爹前两天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点面粉,自然不是她从前吃的很精细的面粉,而是粉质较粗掺杂了麸皮的混合面粉。不过,哪怕是这种被称为95面的质量较差的面粉,在这个年月也是很难得的。
沈茉儿舀了一点点面粉,加清水打成很稀的浆,再把之前大妈们给的一直没吃的嫩南瓜细细地切成丝,搅拌进面浆里。然后用从处理好的兔子身上割下来的一丁点的肥肉熬了一点油,下葱白去腥,把南瓜丝搅拌而成的面浆用铲子摊进锅里,摊了六个巴掌大的饼。
等煎到两面金黄就差不多了。
起锅后沈茉儿撕了一点点尝了下味道,面粉的香气裹着南瓜的清甜,味道还不错。
沈茉儿拿碗装了饼,这才剁了一只兔子下锅,下葱段姜片八角桂皮花椒,再下酱油料酒,大火烧开后,撤了两根柴火,只留一根特别粗壮的木柴在灶洞里小火慢炖。
幸亏她爹去了窑厂,那位徐卫国科长对她爹还不错,只要把活儿干好,其他在能力范围内基本有求必应。她爹也不是什么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的,没干几天就从徐卫国那里弄了不少票,什么酱油啦醋啦大料啦花椒啦,都买回了一些,平常做菜总算不再清汤寡水只能放一点点盐。
料酒不是买的,说是料酒,其实是宝库里存着的女儿红,将近二十年的陈酿,被沈茉儿拿个小罐子装了一点做料酒用。
听着有点暴殄天物,可没办法,酒太难买了。
任凭锅里烧着,沈茉儿把盛放南瓜饼的碗放进个草编篮子里,锁上门就往陈大妈家走。
家里就一个竹筐、一个竹篮,篮子被傅明泽借走了,她总不能用竹筐背着饼去陈大妈家。
幸好原主她爹会编篮子,没有竹子,用草编了几个小篮子,原主原先就经常拿这小篮子给她爹送饭,拎点食物没有一点问题。
沈茉儿因为要拾掇兔子,来得有点晚,没想到在门口就碰见傅明泽了。
傅明泽手里也拎着个篮子,嗯,她家的篮子,篮子里放了一口碗,碗里是大半碗粥,估计他们知青点中午就吃这个。
有了一起偷听、抓兔子、挖野山参的经历,傅明泽自然不可能再对沈茉儿视而不见,他主动打招呼:“沈茉儿同志。”
沈茉儿顿住脚步,示意傅明泽靠近些,傅明泽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走近了些,沈茉儿就掀开自己盖在碗上的一片菜叶子,用菜叶子包了两片南瓜饼放进傅明泽的篮子里。
“南瓜做的,尝尝好不好吃。”
她动作语气都自然得不得了,好像她给的不是两片饼,而是两把不值钱的草,傅明泽想要拒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这么一迟疑,蔡大妈带着孙子大壮过来了。
蔡大妈:“茉儿,傅知青,你们怎么站门口啊?小年轻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上门吃饭是吧,嗨,这有什么,别说那个东西是你们弄的,就算不是,老陈喊了就不要客气。”
她可是洞庭湖的老麻雀,在外面肯定不会提兔子,只说那个东西,大家心知肚明。
蔡大妈笑呵呵地又说:“你们陈大妈家自留地伺候得精细,粮食供不起,菜还供不起?走走走,咱们赶紧进去。”
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