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心里却格外悲愤扭曲一一
这还不算过分？那再过分的又能是什么样？！江闻昙怔怔地看着曾在自己心里格外可怕、充满威胁的经纪人，此刻却在他们三人间像踢皮球似的狼狈不堪，气喘吁吁。
她突然觉得，这个人也没那么可怕了。
甚至……
他现在可真像条狗啊。
脑海里飞快闪过这有点可怕的念头，江闻昙都有点被自己吓到，可目光却无法从郑丰程身上移开。她看着曾经那个高高在上、随意拿捏欺负她的经纪人这副惨状，心中的恐惧竞渐渐被一种奇异的解气感所取代。这种不真实的恍惚，直到听见黎砚好的呼唤才终于清醒过来。
“你不过来出出气吗？“她明艳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不虞，旋即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突然变得警惕，“还是你还想护着这种混蛋？”
江闻昙连忙摇摇头。
她知道黎砚妤还在气自己将她赶走的事，可即使这样，却还叫来了黎砚珩想要帮忙，她心里就忍不住又柔软又愧疚。
…这就是朋友吗？
她顺应着黎砚妤的意思缓缓走上前，目光垂落在郑丰程身上。
只见此时的他面露惊恐之色，脸上涕泪纵横，模样极其狼狈。江闻昙一时间心中有些踌躇，竞然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
这个好像真的没人教啊！
“昙昙来，姐姐教你。”
闻栀将散落的发尾扎起来，露出修长干净的脖颈。她脸上还带着笑意，一把拽住郑丰程的头发将他拎起来，特意将那张丑陋扭曲的脸露出来：“刚才他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
江闻昙逐渐睁大了眼。
所以是……直接打脸吗？
正在她犹犹豫豫地抬手时，却突然看见郑丰程的眼神一变。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只见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骂道：“江闻昙你这婊子，居然早就攀上了黎家的人！哼，我就说你怎么敢突然将那人送进去，原来是有了其他人给你撑腰。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我可真是看错你了！”他猛地喘了口气，又提高声音，声嘶力竭地喊道：“黎少，你们可不要被她欺骗了啊！这贱人刚将黎先生给送进去了，她就是想利用你们报复我和公司！还有闻栀，你不想进娱乐圈了吗？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上！”…黎先生？
黎砚珩的眸光悄然一闪，即便郑丰程没有明确提到那人的名字，但结合他话里的意思，也能轻易确定说的应该就是"黎冕”。
所以之前黎冕想要下手的，就是……江闻昙？不知为何，这个念头一出现，黎砚珩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这件事就像一根尖锐的刺卡在喉咙里，让他极为不适。
他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试图缓解心中的烦闷。
而后他又一怔。
如果是以往，对于黎冕的所作所为，他最多就是感到厌恶，可情绪应该不会如此激动才对。为什么这次听到这件事，自己甚至会对黎冕涌起强烈的怒意？…是因为闻栀吗？
黎砚珩忍不住微微侧头，目光投向闻栀，心里有些复杂。
不过，仅凭跟江闻昙相处的这几天，也能感觉到她是个柔软善良的孩子，让人忍不住对她产生好感，当妹妹看待。
对那个畜生产生厌恶也是理所当然。
黎砚珩轻咳一声，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晰，不过仔细一想，又突然有些庆幸。
还好最终不是黎冕带着黎砚妤来参加综艺，否则到时见面……
他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而江闻昙这边，余光瞥见黎砚珩那罕见地没有笑意的表情，自然误会他是相信了郑丰程的话。
再加上郑丰程又刻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