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好,之前文化课考试还差点不及格,但我觉得就这么慢慢来、按部就班走下去,一定没问题的!”
虽然听上去有点不太礼貌,但是不得不说,当发现有人同样因为一些事情苦恼,且苦恼程度比自己更甚后,原本肩上承担的那些重压就是会刷的一下减轻。
莫名其妙的,月崎被安慰到了。
“谢谢。”
他说道,又思索片刻,忽然抬头露出一个笑:“其实仔细想想,我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虎杖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就连伏黑惠的神色也柔和了一些。
“所以有什么进展?方便告诉我们吗?”伏黑惠问。
月崎掰着手指数:“因为发现啄木的时候木屑会崩到眼睛里,所以在啄木鸟的眼睛里加了层瞬膜,啄击时,瞬膜会闭合,防止木屑伤到眼睛。”
“还有就是——在啄木鸟的舌头尖端添加了倒刺,这样方便它从树中取食,可以勾住虫子卷起来再送到嘴里。”
伏黑惠点头,耐心等着月崎的下文。
然而月崎歪头看着他,像是也在等着他的下文。
伏黑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等等……没了?”
月崎:“没了。”
伏黑惠微微睁大眼睛:“但是……”
这些内容好像和预防脑震荡没什么关系。
倒不如说,在预防脑震荡这方面,是完全没有任何进展啊!
月崎点头,微笑,抬手指向伏黑惠身后的那棵莲蓬变异版古树:“不然……你猜这棵树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洞?”
伏黑惠和虎杖缓缓转头。
阳光下,被打满眼儿的参天古树像是一个饱经沧桑、一脸颓丧的老人,枝叶摇曳之下,愣是从那千疮百孔的身躯中看出了那么一丝生无可恋的气息。
月崎感慨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是因为我试了好多次。”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试了这么多次,啄木鸟反复啄击,又不断因为脑震荡没啄几下就晕倒在地,直到把这棵古树啄的连个下嘴的地方都没有后,月崎才遗憾的暂时放弃了对于脑震荡的研究,转而花了几分钟时间完善了一下啄木鸟身上的其他构造,权当是对自己的安慰。
身后传来夜蛾正道的声音,似乎是从办公楼的窗户看见这棵筛子似的古树了。
月崎立刻拿出荆棘冠,把古树的时间往后调。
在橡子啄木鸟无比悲伤的唧唧声和艾登略带嚣张的嘲笑声中,随着古树的逐渐恢复,原本被嵌入树中的橡子一个接一个的掉了出来,很快在树下堆成了一座小山。
月崎收回荆棘冠,“总之,这棵树我之后大概还是会继续用的。”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中原中也打来的。
“月崎,一周后的那个文物展,你有空和我一起去吗?”
月崎一愣,有些犹豫:“我不确定,但是按照现在的进度,一周这个委托似乎还完不成,但是……”
月崎顿了顿,眼睛微弯,温声道:“如果是中也想去的话,那就一起去好了,毕竟人不能一直工作,还是要适当放松一下的。”
隔着手机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
中原中也发觉月崎没有犹豫很久,原本打定了主意要拒绝的事,似乎因为他的想法,很轻易的就转变了态度。
他甚至有种感觉,哪怕他没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怕月崎依旧拒绝,但只要他第三次第四次恳求,月崎总会答应。
不是无奈,不是妥协,而是一种模模糊糊的偏心或者偏爱。
如果以身前半米为人与人之间交往的边界,是与陌生人维持舒适距离的界限,那么对于中原中也,月崎的界限似乎总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