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杜柔也不好推脱,索性她们两家离的近,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她闭上眼睛给房子加固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确定“小儿子”出不去后,又以防万一,凝结出一只冰蝶。
手指被烧灼的痛感逐渐消失。
闻杜柔深深看了一眼缩在楼梯间的男孩,转身离开了别墅。
与此同时,戚朗躲在楼梯间里面,犹如一只狼崽子趴在地面注视着外界,在听到别墅大门被关住后,他立刻蹲坐起来,死死盯着被关住的大门,确定安全后,他跑过去又试探了几次,仍然打不开。
冰蝶扑闪着翅膀飞在空中。
戚朗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冰蝶,对着它凶狠地呲了呲牙。
他现在着急出去找他的狼牙,但一见到冰蝶,他就想起来有只冰蝶碰过自己给狼带的牛排。
戚朗一边冲着冰蝶呲牙,不准对方跟上来,一边啪嗒啪嗒地带着两块沉重的冰疙瘩跑到二楼,想将给狼准备的肉带在身边。
他的房门并没有关。
戚朗冲进房间率先看了一眼床底,确定自己的牛排没有丢掉后,他试探地在自己房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透光的玻璃上。
再次重重用冰疙瘩敲向房间的玻璃后,玻璃同样没碎,戚朗看向冰疙瘩,眼神有点嫌弃,随后便重新钻进了床底下,将冻牛排扒拉进自己的怀里。
剔透脆弱的冰蝶在床边飞舞,似乎想要飞进来,戚朗叼住牛排转身背对着它,同时还不忘扭头紧盯着对方,呲牙咧嘴地警告着,但凡它飞进床底,他就会毫不犹豫吃掉它。
另一边,已经坐在朋友家里的闻杜柔一边喝茶点评糕点,一边接收到了冰蝶传来的消息。
思索片刻,她控制着冰蝶停在床外,“小儿子”的威慑并非虚假,而是真的会吃掉冰蝶。
只要对方不趁着她离开的时候想办法逃走,弄出一堆令人头疼的麻烦就好,现在戚朗待在床底能安分一点的话,就待在床底吧。
察觉到冰蝶没有再试图飞进来,戚朗稍稍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背对着冰蝶将冻牛排揽进怀里,略有些焦躁地啃了啃牛排上的冰块。
他得去找狼牙。
但这里没有狼牙,狼牙可能在外面,他得先逃出去找狼牙。
如果有指甲,他可以想办法刨洞钻进去,但现在手指被这团冰疙瘩包着,戚朗根本没有办法刨洞,想到这两团坚硬的冰疙瘩一点用没有,不仅妨碍他逃跑,还震得他胳膊疼,戚朗望向眼前的两个冰块就更加嫌弃。
他压抑着心里对丢失狼牙的焦躁,报复似的啃了一口手上的冰疙瘩,拔牙般地凉意让戚朗的牙龈疼的厉害,但想到狼牙,他猛地用力,啪嗒一声,冰疙瘩就这么被啃下来一块。
戚朗眼睛一亮。
手上的冰疙瘩原来是可以啃掉的!
只要他把手上的冰块都啃掉,逃跑的时候就能像之前一样快,而且还可以用指甲刨坑!
虽然昨天挠门的时候,指甲很痛,但跟着狼学了两年刨洞,在急于想要找到狼牙时,戚朗更愿意相信狼交给自己的东西,只是他现在没有狼的爪子锋利,所以才会很痛。
只要一直挖下去,他就一定可以逃跑。
戚朗这么想着,立刻埋头啃冰块,冰块让嘴里凉的厉害,但想到要去找狼牙,他便觉得可以忍耐,牙齿咬着坚硬的冰块,一下又一下。
刺骨的凉意从牙龈顺着往太阳穴涌,脑袋嗡嗡直痛,戚朗却还是强忍着难受,皱着脸继续咬,实在咬不了就舔舔冰块,缓过劲来后继续咬。
血液不知何时滴落到冰块上。
戚朗舔了舔带血的牙齿,继续上嘴咬。
另一边,闻杜柔正在跟自己的朋友商量工作的脚本问题,她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