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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 (3 / 5)

实在不像池潇一贯稳重的作风。

“因为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池潇两手抄在口袋里,望着前方不断绽放的烟火,忽然提了下唇角,“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的腊月二十九,你也放过一次烟花。”

五年前……

初三那年的寒假?

没一会儿,明灿想起来了。

那是她十九年生命里,排得上号的光辉时刻。

不仅是深层意义上的光辉,也是字面意义上的,光芒万丈。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那个人是你啊?”

“是。”池潇垂眸,慢条斯理地说,“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顿了顿。

“惦记上你。”

明灿缩着脖子,感觉耳朵发烫,任凭寒风吹拂也散不去热度。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急性子,在池潇这儿都快憋成慢性子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面对他的时候,经常一句话左思右想,酝酿半天都说不出来。

道个歉的速度。

都比不上他告白的速度。

原来那个人就是池潇。

明灿总算明白,为什么儿时相遇的事情过去那么久,池潇在高中却能很快认出她就是小时候那个张扬跋扈的小女孩,继而喜欢上她。

他在高中刚见到她的时候,应该并没有想起来她就是儿时的玩伴。

只知道她是腊月二十九见到的那个女生。

是先喜欢上她,然后才在后来的相遇中,看到了她琴上刻的英文名,认出她是Seraphina吧?

明灿低着头,在心里细致地梳理着一个男孩子对自己动心的时间线。

像在做一道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数学题。

男人低磁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语气比半空中漂浮的雪沫还要冰凉:“五年前的腊月二十九,我爸带了段阿姨和两个弟弟妹妹回来。”

那一天。

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家了。

那年的腊月二十九之前,池潇去了美国。

每年放假他都会去美国见母亲,有时候还会留在美国过年。

但是高一那年的寒假,他只在美国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回国了。

因为母亲刚刚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丈夫和孩子。

他在那个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像一位格格不入的客人,不知道哪里可以落脚。

仓皇地回到国内。

距离过年只有两天的时候,天寒地冻的大雪天,父亲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和一对只有几个月大的龙凤胎来到他面前。

父亲再婚了,生了孩子,从头到尾,没有知会过他这个儿子一声。

池潇那时候还不能完全收敛情绪,他无法接受,愤怒地问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延鹏云淡风轻地说,因为他结婚生子的那段时间池潇正在准备中考,为了他考试发挥得好,才特意隐瞒了这些事。

池潇又不是傻子,为了他考试着想也许是原因之一,但是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父亲猜到他不会轻易同意继母进门,所以才选择先斩后奏,将他这个长子的意志、话语权、知情权,通通踩在了脚下。

直到这个时候,池潇都还没有崩溃。

他觉得自己可以忍住。

就算父亲和母亲抛弃了他,只要还有一个安身之所,他就可以安静地、事不关己地生活下去。

可是,就在弟弟妹妹们接回来的那天傍晚,池潇下楼吃饭之前,听到弟弟妹妹在房间里大哭,像两只可怜的虫子,哭得异常凄惨。

池潇没忍住,走进他们房间看了他们一眼。

屋子里很温暖,他俩好端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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