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什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轿子停下后,安竹在旁边等了足足一刻钟,郦黎才在霍琮的搀扶下,用便面遮脸,慢吞吞地走下了轿子。踩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他差点脚软。
霍琮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腰,“小心。”
“怪谁?”郦黎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
“怪我。”
他终究还是被霍琮的厚脸皮打败了,.....先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时值春末夏初,园中百花盛放,小溪潺潺,蝴蝶翩飞,阳光洒落,宛如瑶池阆苑般一般如诗如画的美景,让两人的心情都渐渐平静下来。安竹被他们打发到一边煮茶了,郦黎把刚到好的新茶推到霍琮面前,说:“春天就该喝点茉莉茶,你尝尝。”霍琮:“是不错,徐州的特产是金骏眉,我记得你爸爱喝这个,等我回去后也给你寄些。”
“他确实,一辈子只喝金骏眉。”
想到往事,郦黎笑了笑,些许怅然、又带着几分释然,静静望着花圃上飞舞的彩蝶,许久之后,才说道:“我爸要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一定会说我没出息,都当了皇帝了,还没点雄心壮志。”
“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比什么雄心壮志都要强。
“谈何容易啊,”郦黎无奈道,“你就看看朝堂上那帮大臣们,有几个管用的?之前抄家抄来了那么多钱,感觉八辈子都花不完,结果才打了一场仗,这还没有什么伤亡呢,就只剩下一半了!”他掰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抱怨道
“城墙要修,士兵要养,赈灾也要赈,还要开科举补充人才,下半年的事情多到我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当皇帝可以几十年不上朝,我一个月不上朝,这国家就要完蛋了。”霍琮:“徐州屯田进程还算顺利,明年可以向朝廷多缴些税,但相应的,也得给当地人一些好处,否则,容易不患寡而患不均。”郦黎思索片刻,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眼前一亮,突发奇想道:“不如这样吧一一我下旨在徐州搞个经济特区,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