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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4 / 5)

,但指挥使那天告诉我,如果臣敢挡路,他连臣一起砍。”

....那你还替他说话?"

沈江直起上半身,秀致双眸中闪烁着泪花。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郦黎:“陛下,指挥使是为了我们,才一意孤行,担负起所有罪责的!”

郦黎盯着他:“此话怎讲?”

沈江:“一切之始,都是在那天傍晚,您昏迷后第二天,指挥使按照那死士身上穿着的布料,找到了一家染坊.....“这染坊背后的老板,是范家人开的?”

季默疾步行走于宫道间,听完下属的禀报,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立刻问道:“这个叫范通的人,是什么来历?”沈江赶紧加快脚步跟上,他体力不比季默,有些气喘地禀报道:“他是范国公的次子,范家家主的麻弟,曾在朝中任中郎将,曾当众骂严弥国贼,后辞官在家,赋闲三年有余。”“范家还有这样的人物?倒是个有骨气的。”

季默闻言略显诧异,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去,把这个范通的叫来,我要问他几句话。”

“那时我们都没当一回事,”沈江说,“但没想到,范家大门紧闭,无论我们的人如何在外面呼唤都不与理睬。指挥使察觉到不对,亲自上门问话,管家也只是说范通突发疾病,无法见客。“但等我们返回镇抚司时,半道上,有人拦住了指挥使,自称范通,请他去家中一叙。”

沈江低下头,艰涩道:“我们担心有诈,想要从旁护卫。指挥使看出他表情不对,就强硬把我们赶出门外,不让任何人旁听。早知今日....其他锦衣卫就算了,江身为副指挥使,应该陪在指挥使身边的。“然而江至今不知道,指挥使和范通究竟谈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聊了很久。

等再出来后,指挥使神情恍惚,沉默许

,跟我们说了一句‘君子生于囹圄,非君子之过,好生安葬他吧’。”

“等我们再进屋时,那范通已经死了。”

郦黎表情变了:“死了?如何死的?”

“割喉,脸上还盖着帕子。”沈江回答,“但江觉得,他的神.....非常安详,似乎是自尽,但那范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能这样干脆利落一击毙命的,也只有指挥使本人了。”郦黎听完了沈江的叙述,知道一切的关键,一定在范通告诉季默的那件事上。

可为什么,季默即使在霍琮面前也不肯直言相告?

郦黎偏头,和扮成侍卫的霍琮交换了一个视线,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沉重的想法:

难道说,是关于皇权.....???

是了,在季默看来,他和霍琮关系虽好,但也只是好友之间的情谊,兄弟夫妻尚且会反目,更何况是天家之事。但他不知道,郦黎和霍琮,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即使是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权柄,对于他们来说,也远不如彼此陪伴在身边,共度一生来得重要。郦黎看着霍琮:“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他想要告诉季默,霍琮之与他如半身,也想要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但霍琮只是摇了摇头,说:“你去吧,我不合适。

沈江也急切地说了一声:“陛下,我和.......位侍卫就在这里等您好了,您要小心。”

郦黎见霍琮心意已决,只好让他和沈江先在诏狱外等着自己,拿上提灯,独自走下阴冷黑暗的阶梯。空气潮湿闷热,角落里还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各种冰冷刑具在身侧一闪而过,空荡荡的牢狱中空无一人。一因为原本关在这里的人,在那天晚上,已经全部被季默下令处死了。

郦黎心情复杂地来到狭长过道的尽头,听到脚步声,原本盘膝坐在角落里的季默睁开了双眼。

片刻之后,郦黎用钥匙打开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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