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膳用哪家的
毕竟上回的膳时世子可是几度不满的
却未料他刚进来,只见世子已径直起了身,冲他道:“回府罢。
常礼闻言,双眼顿时瞪大了,今儿个什么日子,世子竟照常散值?
这可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常礼哪有不依的,生怕主子反悔似的,立马如阵风似的一溜烟奔赴马厩。
话说大理寺外的巷子口旁还有条胡同,胡同边上有家香酥鸡,肉质酥脆,香气扑鼻,大理寺的同僚们都好这一口,日日下值时都会买上一只回去打打牙祭,有时队伍排得老长。这日陆绥安骑马而过时,又见那队伍已排到路口来了,他打马越过时,只见楼敬的声音打雷似的扬了起来,一脸稀奇道:“哟,这是哪个,这不是咱们孙大人么,稀罕啊,孙大人平日里连个包子都舍不得吃,日日用馒头度日,今儿个这么大手笔,怎么忽然舍楼敬的声音太大,一时引得周围人全看了去。
陆绥安便也顺着看了一眼。
只见孙淼排在队中中央,面对楼敬的打趣,略有些不大好意思,却依然坦坦荡荡,只笑吟吟道:“刚发了俸禄,夫人喜这一口,还望楼大人勿要笑话。”楼敬顿时挤眉弄眼道:“哟,孙大人日日扣扣嗖嗖,啃咬馒头度日,却乐意省下银子讨夫人欢心,真是叫我辈望尘莫及啊。”这时司马南笑着道:“你懂什么,正是因为孙大人这样有心,才叫孙夫人死心塌地,得以三年抱俩,哪像你,媳妇儿都寻不到半个,成了个老光棍了,但凡你学了人孙大人三层,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司马南取笑楼敬没媳妇儿,楼敬瞬间气结,道:“那是老子眼光高,瞧不上那些胭脂俗粉,莺莺燕燕!”转头看了司马南,瞪眼道:“你能耐,你能耐李家姑娘闹着要同你退婚。”
二人说着说着急眼了,开始揍成一团。
来自两个老光棍的无能怒吼。
大家戏谑着打趣着,倒是热闹非凡。
这时正要疾驰而过的陆绥安却不由朝着队伍
中孙淼的背影看了一眼,想起方才司马南嘴里的那句“正是因为孙大人这样有心,才叫孙夫人死心塌地,得以三年抱俩”。死心塌地,三年抱俩?
只见陆绥安若有所思了片刻,忽而干净利落的翻身下了马来。
随即,牵着马绳走向了队伍对末端,负手立足。
抬眼看向店内,只见铺子的鸡用铁钩挂着,只只香酥冒油,看着略有些腻,陆绥安并不贪嘴,亦不爱这些,他没吃过,不过见常礼偷吃过几回,想来味道尚佳。一时想起昨晚淋漓酣畅,香艳入髓的一幕幕,又想起湖畔那抹孤寂的影子。
这是他第一次屈尊排队来买这些东西。
而常礼见世子所为,顿时大惊,赶忙慌慌张张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嘴里嗷嗷嚷嚷着:“世子,怎能劳您亲自排队,交给小的罢一一”他这一声叫唤,瞬间引得前头几位同僚们全部齐刷刷扭头看了过来。
看到跟着他们一起排队买鸡的陆绥安陆司直,孙淼楼敬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咦,陆大人也来打打牙祭?”
“没想到陆大人竟也好这口?”
大家纷纷有些缓不过神来,跟陆绥安同僚这么久,他们连馆子都不曾同陆司直一起下过。
在他们眼里,陆司直清冷绝尘,不食人间烟火,怎么今儿个舍得下凡呢?
大家纷纷七嘴八舌的问着。
便见陆绥安背着手,睨着众人,淡淡回道:“夫人贪嘴,带回去给她尝尝鲜。
他这话一出,被两次秀恩爱暴击的老光棍们.....
而陆绥安说话间,视线却朝着铺子里头扫了一眼,只见钩子上的香酥鸡越来越少。
他这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