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条,碰到还会痛。
护士给他们说:“还有个人在隔壁,这会儿已经醒了,有人在陪他。”
那就是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程向和蔡袅松了口气,坐床上看着护士麻溜换好了绷带,又目送着护士离开。
护士离开的瞬间,两个人从床上蹦起,穿上鞋快速下了床。
房间门打开,蔡袅率先走出。
走廊空荡,除了刚从他们房间离开的护士,就只有一个刚从楼梯转角离开的人。
——蔡袅又关上了门。
程向问:“咋了你这是?”
“刚看到个人,好像有点熟。”蔡袅略微一思考,又说,“应该不是。”
刚楼梯那边的人疑似总教官。
但总教官那种人应该不会没事来这地方转,应该是错觉。
没懂他在说什么,程向直接打开门。
护士说人在隔壁还真在隔壁,走两步就到。
病房的门没关,他们一眼看到坐在窗边床上的人。
和他们一样穿着身病号服,只是外面多搭了件黑色外套,对方一头软毛睡得凌乱,一只手戳小桌板上的水果,一只手对着手机戳戳点点,看着莫名还挺忙。
像是注意到他们,也可能单纯是因为游戏闯关刚好失败,忙碌的人停下了戳戳点点的手,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他们,浅浅挥了下手。
程向一脚踏进病房,多看了两眼,说:“护士和我们说有人陪你,人呢?”
周某然说:“走了。”
他想顺带喝果汁,人说他麻烦,然后走了。
已经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进房间的两个人丝毫不见外,自觉搬了两张椅子到床边坐下。暂时跳过了陪床的人的话题,蔡袅问:“局里有跟你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刚醒,这个人水果都吃上了,看着精神焕发,应该是醒了挺久,说不定比他们多知道点什么。
他的记忆就停留在自己在处理楼上的石子的时候好像被后面的石子偷袭了,倒下的时候还在想自己大概得交代在那了。
程向坐一边配合着点头。他倒得更早,更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三个都倒了,是报案人发现的我们。”低头戳了坨水果,周某然快速地瞅了一眼菜鸟,说,“负责处理现场的人说可能是你的盒子掉的时候打开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最核心的石头装进去了。”
他说:“以及你的检测器没了,应该是你在一楼开枪的时候不小心打到的。”
检测器一坏,上面的数据也消失,案子只能根据最后一次看到检测器上的数值往上报。
最后一个看检测器的是程向,他当即举手说:“最后一次看的时候应该是在一级到二级之间。”
检测器刚到手没多久,没想到转瞬即逝,蔡袅悔恨地拍拍自己乱开枪的手,又奖励性地拍拍自己没拿稳盒子所以误打误撞地收了石头的手。
周然戳了颗葡萄进嘴里,浅浅笑了下。
有游戏有水果,他看着还怪惬意,蔡袅往他果盘里多看了两眼,看到了包括但不限于剥好的葡萄和切成兔子状的苹果块,眼睛一睁。
大脑快速思考,他联想到什么,试探着说:“这是你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送你的?”
他觉得应该不是后者,主要是很难想一个大男人拿着水果刀削兔子的模样。
嘴里嚼着葡萄,周然略微抬起眼,还没开口,边上的程向先帮他说了:“怎么可能,他跟我一样单着。”
确实是事实,周某然于是跟着一点头。
蔡袅这下是真震惊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说:“长这样都单着,那我这样的这辈子还有指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