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到原惟腿上。
彼此贴到一起。
原惟的温度明显高于她的。
傅润宜的脸离原惟的下巴很近,小声问:“这样可以吗?”
原惟入定一般不应声,停了几秒。
衬得傅润宜像刚化人形的懵懂小妖,会的不多,胆子够大。
下一瞬,傅润宜的视线天旋地转,朝向天花板,被一股强力按进松软床铺。
“你最好把嘴捂紧,待会儿不要让我听到什么‘停一下’。”
傅润宜还是说了,甚至比之前还早一点,倒不是为了自己,傅润宜想起小猫,她也不记得猫粮盆里是否还有剩余,想去查看,于是说了停一下。
原惟不想听,干脆捂住声音来源。
他的手掌很大,骨节清晰立体,筋骨构成的拳峰似一座座小山,扣在傅润宜半张脸上,对比强烈,另一只手嫌傅润宜搭到他肩上的手扰事,也一并握着压进枕头里。
傅润宜不能说,也不能躲。
声音和肢体都不由自己掌控,挣脱不开。
原惟手掌之上,那双雾气蒙蒙的眼,起初不耐受地猛然睁大,眼前仿佛闪过艳丽的光,眸子渐渐失了焦。
结束时,原惟松开手,掌心积了一层呼吸产生的潮湿,他抵在傅润宜肩窝里休息了两分钟。
傅润宜还没缓过来,脸颈通红,唇瓣缺水,像缺水的小鱼那样微张着,同鼻子一起呼吸。
原惟起身拿自己的裤子。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
“你要走了吗?”
“你要喝水吗?”
两人又同时怔了一下,原惟先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要喝水吗?”
傅润宜裹着被角,有些不自然地点头,“嗯。”
原惟下床穿好裤子,背对着问:“乌龙茶?”
傅润宜又“嗯”了一声。
等原惟回来,傅润宜已经套好一件宽松的吊带睡裙,原惟把拧开的饮料递给她。
那条布料稀少的白色蕾丝依然搭在床边。
原惟觉得有点儿碍眼,拿起来要往豆包沙发上扔,傅润宜叫住他,刚被水分浸过的嗓子,声音还是细细的:“别乱扔,等你走了,我又找半天都找不到。”
或许是出声不够及时,原惟还是扔出去了。
单薄布料,稳稳搭落,只穿着一条灰色运动裤的原惟在与他气质不符的卧室里转过身,望着傅润宜,有点故意,有点恶劣。
“抱歉——
“下次找不到,打电话给我,我来找。”
傅润宜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似静停的黑灰蝴蝶,她皮肤很白,没什么血色,平时显得整个人身上的情绪也很寡淡。
此刻,情事之后的潮红未褪,倒似妙笔,绯色增韵,像着了彩的纸人,灵气呼之欲出,两手捏着瓶子慢慢喝水,眼睫轻颤颤,仿佛挨了欺负也不知道如何反应的小孩子。
“怎么了?”原惟自认没说重话。
饮料喝了半瓶,盖子不在傅润宜手里,她只能坐在床上这么拿着,像是思考纠结了一番,傅润宜对原惟说:“你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就像今天故意‘忘了’收你的衣服,我可能以后真的会找一个特别劣质的借口就……就打电话给你。”
听她如此口吻,原惟当她要做什么很过分的事,结果只是打电话。
原惟意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反应表情,疑惑着轻声说:“你想打就打,不用找什么劣质的借口。”
“真的吗?”傅润宜歪头看着原惟,“我打电话给你,你就会来吗?”
原惟耐心回答:“真的。会的。”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话,可傅润宜还是没有立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