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撒娇说也舍不得他,袁风这才满意。
说说笑笑间,送走了孩子,袁风嘴上不饶人,却在最后一个小身影被摩托车接走后,怅然若失地沉默下来。
祝今夏侧头看他,“怎么,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袁风伸伸懒腰,故作寻常,“一群小屁孩吵死人,总算熬到解脱了,老子要马不停蹄离开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回去过年。”
是货真价实的过年,吃好吃的,住豪华房子,再也不用担心没有wifi,信号不好,游戏打到一半中途掉线。
他背过身去,懒洋洋往小楼走。
祝今夏忽然叫住他:“袁风!”
男人脚步一停,“干嘛?”
“明年还来吗?”她语气轻快地问,“跟我一起?”
袁风站在不远处,回头笑笑,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手还踹在裤兜里。
“我说祝今夏,壮丁抓一次就够了吧,你要不去动员动员乔师兄他们,薅羊毛也不能可着我一人薅啊?”
祝今夏不理会他的东拉西扯,定睛看着他,“就说来不来吧。”
目光对视片刻,她看见袁风唇角一弯,勾起一抹轻快的笑意。
“来,怎么不来?”男人又一次回身往小楼走,吊儿郎当地挥手示意,“就当老子天生劳碌命吧,喜欢找罪受!”
祝今夏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身边很快多了个人,是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回到操场的时序。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色大衣里配着白衬衣,虽然天气冷,祝今夏已经脱不下羽绒服了,但山里长大的人似乎格外抗冻,这么穿也没见他缩手缩脚,整个人都挺拔舒展。
衣服是祝今夏买的,她早就想看看这位老头衫狂热爱好者打扮打扮是什么样子,所以精挑细选,网购了一身很有斯文败类精英气质的行头。
时序有轻微近视,平常也不怎么戴眼镜,但今日祝今夏硬是逼他戴上了。
银丝眼镜,黑色大衣,男人不太适应如此“盛装打扮”的自己,再加上一整天都在被人夸奖赞美,眉心一直就没松开过。
时序不爱当人群的焦点,他更喜欢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外。
但这点严肃和不适应,放在今天这身打扮上,简直再合适不过。
祝今夏一见他就想笑,本来已经在为袁风的事傻乐呵了,看见时序这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委身屈从的模样,一边为他的美貌心悦臣服,一边为自己的眼光沾沾自喜,唇边笑意渐浓。
时序目光明亮看着她,原来严峻的神情也渐渐和缓,“笑什么,这么开心?”
“笑我眼光好。”
“具体一点,哪方面的眼光?”
“当然是挑衣服的眼光。”
时序笑笑,若有所思道:“我倒是觉得你在别的方面眼光更好。”
“比如说?”
“挑男人的眼光。”
“……”
——
寒假开始,孩子们是走光了,但老师们还在学校里收尾,期末文件要上传,学校也要收拾收拾,宿舍的冰箱得清空,该带回家的东西也要装箱打包。
祝今夏与袁风也决定第二天再回去,当晚,全体教职工一起在中心校聚餐。
时序叫上祝今夏,开车去镇上买食材。
顿珠上山把扎姆也接来了,回来的路上路过修车铺,又把老李也叫上,说是一起热闹热闹。
于明和于小珊负责从大家宿舍里搬来小凳子,当然,袁风的沙滩椅被他们果断淘汰掉,原因是太占地方。
袁风提出抗议:“再不坐,接下来几个月它都得在楼里吃灰了。”
于明立马举手:“没事,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