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名字了,人不喜欢自己有两个名字,小猫可能也不喜欢。”
人不喜欢自己有两个名字……
原惟先是想到傅润宜,后又想到傅润宜那个原名寓意不好的姐姐。
原惟不相信曾凯先前说的傅润宜在真千金回来后给故意别人难堪,傅润宜不是那样的人,她能不被别人欺负都是好事,但有些难堪,也不一定需要某一方主动施加,相形见绌,高下立判,也是一种难堪。
傅润宜说:“反正不起名字也可以照顾它,也不一定非要在它身上留下一个属于我的印记。”
原惟没有见过傅润宜这样的人。
看似无精打采地应对生活,实则一直认真在为自身所在的世界建立秩序,绝对的脆弱和极致的稳定并行不悖,像一串bug频出并且不思改进的代码,变量不多,属性明确,即使运行环境配置不当,依赖库缺失或冲突,她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踉踉跄跄地运行下去。
他觉得傅润宜像魔术。
而魔术的本质是享受疑惑,被违背常理的部分顺理成章地吸引。
傅润宜想了一会儿,仿佛原惟一问,她原本的逻辑也产生些许动摇,扭过头,发现原惟一直看着她,她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原惟是觉得不给小猫起名字的人很奇怪吗?
“是不是要起名字?”傅润宜看着原惟,苦恼地低语,“我不知道要叫什么,我第一次养小猫,要不……你帮我起?”
原惟对她笑了一下,“没什么要不要的。”
“等你哪天确信这只小猫不会离开你,想给它起名字的时候,我再来帮你起。”
理解着原惟说的话,傅润宜的眼瞳慢慢地亮了一点,试探说:“打电话给你?”
原惟一本正经提议:“写信也行。”
傅润宜受不住调侃,脸皮瞬间发热,脑袋倒在自己胳膊上,嘴角弯弯地抿着。
喂完食物,傅润宜将小猫抱出去。
回来时,原惟在喝她剩下的半瓶乌龙茶,一边喝,一边看傅润宜好像很忙地收拾起屋子。
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房间本来就整洁有序,上床又不是拆屋子,能乱到哪里去,捡起两件衣服罢了。
实在忙不下去了,傅润宜才踱步到原惟身边,从床上抓起那件原惟的上衣,低声自语:“这个好像脏了,我拿去洗。”
“那你让我穿什么?”原惟不急不缓地问。
衣服团成一团,抱在胸口,傅润宜已经走到房门前,先是背对着原惟说:“明天早上就干了。”然后扭过头,看着原惟,像和他商量,“明天早上干,行吗?”
“能不能干,要问衣服吧?”
“衣服说,能干……”
原惟笑了笑,颔首随她胡扯, “行,那听衣服的。”
傍晚在餐厅用餐氛围不太好,那顿海鲜没吃多少,回家后体力消耗又很大,这会儿喝了半瓶水,原惟觉出一点饿,问在洗衣机前倒皂液的傅润宜,傅润宜也说饿。
但她不得不给原惟一点预警。
“我家附近的外卖都不是很好吃。”
“那自己做吧,我看看你冰箱里有什么。”
关于原惟会在厨房游刃有余,傅润宜也不那么意外。
以前她去原家上课,听原夫人说起过一些原惟在国外留学的经历。原惟就读的德颂公学除了有近百年的悠久历史,也以师资强大和军事化管理闻名全球,学校注重培养综合型人才,每个学期都会开展不同的户外活动来锻炼学生统筹协作的能力和对不同环境的适应能力。
原夫人很心疼自己的孩子,认为一个未成年通过这样训练去除掉对他人甚至对父母的依赖,是很残忍的事。
但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原夫人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