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雪辞抬手挥了一下,对方看到他笑了笑,径直向车后走过去,坐在了路雪辞旁边。前排那个卷发男生回头看了一眼。
路雪辞问谢予:“你要坐里侧吗?靠窗能看风景。
毕竟车程要十几个小时,太无聊
“不用,你坐吧。”谢予拉开随身带的黑色背包,“吃早饭没?我带了面包。
“不吃了,坐车会想吐。
"你晕车?
”稍微有点,不严重。”路雪辞说,“但吃了东西就不一定了。
谢予闻言从包里掏了两样东西:“我带了晕车贴,贴在耳后用。还带了生姜片,我妈说这个偏方很管用,贴在手腕内侧能治晕车。路雪辞看看晕车贴和用保鲜膜裹的严严实实的生姜片:“你晕车啊?"
不然怎么准备得这么齐全。
“我怕你晕。”谢予笑了下,“用哪个?
“晕车贴吧。”路雪辞说,“谢谢你,哆啦A予。
谢予无奈地看他一眼,像对待调皮又拿他毫无办法的小朋友似的,撕开晕车贴,撩了撩路雪辞耳后的碎发,帮他贴上了。“等开车后睡一会儿吧。”谢予说,“睡着就不难受了。
路雪辞应了一声:“人快齐了吧。
马上五点半了,车里空座基本都坐满了。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男生小跑着上车来,手里提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豆浆。他在前排那个卷发男生旁边坐下来,然后把其中一杯豆浆递过去,卷发男生接过来,喝了一口
路雪辞看着这一幕,微微蹙眉,
明明有认识的同伴,为什么先前还问他要不要坐在一块
谢予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了一眼:“认识?
“不认识,”路雪辞收回视线,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眼闭上了
冬季早晨天亮的晚,六点窗外还是一片黑乎乎的,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散发着微茫的暖光。车内昏暗温暖又安静,再加上时不时的颠簸,路雪辞很快就感到一阵困意,抱着放在身前的书包,低着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再醒时感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大巴依旧在平稳行驶,车厢内却已然一片明亮。路雪辞眨了眨眼,猛地坐直身体,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一直靠在谢予的左肩膀上。”醒了?
“.....啊。”路雪辞瞄了一眼车厢前的时间
九点四十五.....他一觉睡了四个小时!
他揉了揉有边侧脸,都有点不好意思正视谢予了:“我一直靠着你睡的?"
“没有,也就不到一个小时。”谢予说。
“哦......
怎么有点不信呢。
路雪辞的皮肤薄,肤色又白,右脸上压出了一小块红红的枕印,头发也有点乱,看上去有点呆萌。这样的情态在路雪辞身上着实罕见,谢予看了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干嘛?”路雪辞一悚,“我流口水了?
"没有。
”那你笑什么?
“没什么。”见对方目露不满,执着地盯着他讨要答案,谢予组织了一下措辞,“你刚睡醒的时候有点......萌。其实他更想说可爱这个词的
路雪辞很少收到这样的评价,一时有点懵懵的,不知作何反应。
谢予也没再说话,空气突然安静的有些微妙
好在这时大巴车慢慢停下来了。
“到服务区了,”带队老师在前面喊,“大家下车活动活动,留半小时吃了午饭再走!
连续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大家都浑身僵硬,忙不迭地起身下车,先去了个卫生间,然后去服务区找地方吃饭。时间紧迫,服务区也没什么好吃的,路雪辞和谢予沿着各种小吃窗口逛下来,决定吃碗砂锅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