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储物间的同学们惊疑不定,有人好奇地问:“那些搬玻璃长棺的,该不会把长棺给不小心掀翻了吧?”
班长思考了下,准备过去看一看。
班导抱着半箱剩下来的瓶装水,到了场馆,对大家说:“没事儿,外面的人已经处理好了,大家不用再回去。现在也快到五点了,大家走近路,从场馆另一个出口出去吧。”
班导这样一说,同学们深信不疑。
两分钟后,场馆里只剩下班导一个人,他略微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快结束了。”
这两天,他的压力真的很大。
研究系有同学出了事,首先有压力的就是他这个班导。他应该多关心些班级里的同学,免得大家误入歧途。
冯林真是可惜啊。
班导摇摇头,将怀里抱着的半箱水放在杂物间里,锁上储物间的门,准备从场馆另外一个出口离开。
路上,班导遇上一个穿着黑色工装戴着白手套的男人,迟疑地问:“你是……”
男人抬眸,看了过来。
班导继续道:“是托运的开车司机吧?”
男人问:“老师你好,我想找一下洗手间,这个场馆里有吗?”
班导给男人指明方向:“就在那个方向,这个场馆五点关门,记住不要在这里面过多逗留。”
男人道:“谢谢老师,你是个好人。”
随后,班导从场馆另一条路离开。
男人压低帽檐,朝洗手间走去。
很快,有人急匆匆闯进来上厕所,淅淅沥沥的声音从隔间响起。司机捂住自己的肚子,小声道:“糟了。”
“这种感觉,是吃坏肚子了吗?”
司机摸出通讯器,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打算快速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
半分钟后,通讯器响起通讯铃声。
司机祈求道:“别催别催,越催越急不来。”
他挂掉通讯,将通讯器放在扶手台上,准备起身。提起裤子。
这时候,司机隐约察觉到什么,觉得不太对劲儿,下意识抬眸朝头顶望去。
一张冷漠的脸穿越隔壁的隔门,挂在上面,正死死盯着他!
“啊!变态!”
司机大吼一声,连裤子都没提好,抄起通讯器,就爬了出去。
空荡荡的场馆里,司机连滚带爬,连忙按响通讯器。
男人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表情冷漠地走了过来,司机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竟然跟他穿着相同的衣服和裤子。
还没等通讯器被接通,司机手里的通讯器就被男人给一把踢飞了出去。
男人手中掏出一把刀,司机顿时就被吓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被踢飞出去的通讯器接通之后,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在问司机是不是掉坑里去了。
男人一扫已经晕倒的司机,迈步走过去,改变声线,模仿司机的声音说话,然后走了出去。
三分钟后,‘昏迷’的司机睁开眼来,把裤子提好,嘀咕地骂道:“真是个变态,偷看别人上厕所。我这个牺牲可真够大的。”
场馆外面,大家把玻璃长棺抬上大车车厢后,关好车门。司机很快开车,离开学校。
车被开出陆城,坐在车上的人彼此相视一眼,估量着时间,推算出本来该到达特别行动区的车基本上已经开出了陆城之外。
坐在车厢内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坐在外侧的人调试设备后,发现接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信号之后,低声提醒道:“做好战斗的准备。”
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辆大车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然后一个猛刹车,原本稳坐在车厢上的人开始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