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想来这位便是那位阿游阿姊了?”魏冲笑吟吟说:“我叫魏冲,今年十七,见过阿姊。”
慕朝游回过神来,点点头,照葫芦画瓢地又自我介绍了一遍,“我姓慕,虚长郎君几岁。”
如此一来,人都算认识了。
看慕朝游适应得还算不错,吴婶子也放了心,她家里还有事儿,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朝朝三人辞别了。慕朝游心里很感激她的相助,亲自将她送到门口,“婶子去吧,接下来我自己能应付。今日麻烦婶子了,赶明我请婶子吃饭。”别的不说,懂得知恩图报,光是这一句听得就舒坦。
吴婶子笑眯眯地“诶”了一声,嗔怪道:“这孩子,说什么呢,婶子是贪你这顿饭的,快回吧,忙你的去,可机灵着点儿,别给你婶子丢脸啊。”慕朝游一一应下来,回身进了厨房,魏冲正坐着个小胡床在那儿洗碗。
少年浑似鱼托生的,一盆子水洗得洒了半盆子,瞥见她来,也不含糊,甩着手冲她笑:“阿姊快来帮帮我!”慕朝游顺手拎起旁边一个小胡床坐过去。
魏冲松了口气,说,“我手笨,干点儿重活还行,洗东西总是要被我娘骂,如今好了,阿姊你来了,可算多了个帮手。”慕朝游拿了一块布一只碗,一边洗一边回:“郎君说得哪里的话,我也是第一次过来帮工,不懂得地方还很多,万望郎君多多担待指教了。”魏冲哈哈一笑,“那一定。”
柜台那边清闲了点儿,韩氏这才想起被她撂在了后厨的慕朝游,撩起帘子一看。
正看到慕朝游跟魏冲坐在一块儿洗碗呢。
见这两人相处还算不错,韩氏这才松了口气,放了帘子又走了。
魏冲就帮家里干重活,慕朝游则负责和韩氏一起洗涤酒器,招待客人。
魏家这间与其说是酒肆,倒不如说是个小餐馆更合适,经营范围很广,小吃也很多。
工钱给得不多,但慕朝游有心开个店面谋生,很能静下心来干活学习。
魏家人本来想找的是个能干的男子,刚开始见她细皮嫩肉,文文秀秀的模样还有点犹疑,想着做一段时间看看,不行再换。但一个月下来却不想让她走了。
这固然是因为慕朝游做事踏实,但最重要的是慕朝游她生得很好看。
这个年代的普通百姓能顿顿饱食都屈指可数,终日风吹日晒,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才是最普遍的写照。像慕朝游这样皮肤白皙,个子高挑,乌发如云的现弋女性,足可称之为“美人”了
美人当垆卖酒,魏家酒肆的客流量都比从前大了不少。
或许是受昔日卓文君卖酒的典故影响,谣言竟然越传越广,人人都说魏家酒肆来了个不得了的佳人。刘俭是最爱美人的,得了消息立刻兴致勃勃,呼朋唤友喊谢蘅和王道容去看美人。
王道容对美人毫无兴致,却被刘俭半道儿捉去,容色很清冷疏离。
刘俭打个哈哈,“反正再美也没咱们芳之美啊。”
王道容闭口不言,并不打算与他争这一时口舌之利。
酒肆人多,慕朝游或多或少也已经习惯了看客们的目光。
美女难得,百姓们又不挑剔,大多数看客们还是觉得名副其实,比较满意的。
偶尔有那故意挑事,实则揩油的,魏冲会帮忙解决。她只要把手上的碗洗干净就行
正埋头洗着碗,忽然间,酒肆内传来食客的喧哗声。
那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动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
慕朝游纳闷地抬起眼,只看到一个穿着乌袍的青年正和同伴说说笑笑往店里走,他生得文雅可爱,笑起来如花枝灿灿紧跟着他身后又先后踏入两道身影。
一个穿蓝衣的少年,肌肤莹白如玉,貌若好女,笑起来有些腼腆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