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盯着那张清峭侧脸出神,或许是她看得太久,正在讲话的徐行知顿了顿,忽然朝她的方向瞥过来。他这一步退得太彻底。
只一眼,那道视线便波澜不惊地收回去。
好像看见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愣了下,连日来心口那股浅浅的闷感再次涌上来。
没多久,徐行知带着人离开。
方绍元邀沈清央和他的老同学一起去吃饭,她婉拒,回到会议室打开文档接着敲键盘。
半小时后,其他人陆续回来。
这天工作到后半夜凌晨才结束,合上电脑时沈清央觉得自己头晕眼花,不知是不是供血不足的原因。她把邮件抄送给甲方和韩文,工作软件里很快跳出韩文的私聊:[沈律,这一周辛苦你了,林竹明天上午过来,你和她交接一下接下来的工作。]沈清央回了好。
酒店是两个人同住一间,沈清央和同事一起回去,临江的景致不错,可惜她无暇欣赏,草草洗漱后便躺到床上。脑子嗡嗡得疼,精神骤然松懈下来,她浑身都像失了力一般,到第二天早上,室友来叫她都没听到。“沈.....律?
沈清央费力地撑开眼皮应了一声,看见同事担心地看着她:“你没事吧,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没事。”她摇摇头,“可能是累的。
扶着脑袋爬起来洗漱,沈清央在酒店楼下等林竹,林竹风尘仆仆赶来,倒是未见病容,精神比她还好。文件材料打包交接完,林住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清央,你还好吗?”
“我怎么了?
“你看上去纸白纸白的。”林竹催促她,“我听老方说你熬得很厉害,快上去休息吧,韩律不比邹律有人情味吧。确实,沈清央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酒店行政酒廊吃了点儿东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没多久,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脑袋晕得像蒙了一层雾,身体发冷。沈清央裹着被子睡了一会儿,被电话吵醒。
她摸索到手机,看也没看来电人,直接贴到耳边
“喂?”
下午六点,徐行知从公司离开,先回公寓拿了样东西,而后驱车去San pedro spuare
开车经过SJMA时,《会有绵绵细雨》的播报依旧回荡在Downtown的上空,早八点至晚八点,每小时一次。边聿在露天美食广场中的一家户外餐厅里等他。
“终于来了。”边聿拉开椅子,“大忙人,找你吃顿饭可真不容易。”
“送去她爷爷奶奶那里了。边事说,“幸好她不在,每次见到你比见到我这个亲爸还亲,小小年纪,这么颜....徐行知坐下,递过去一个纸袋:“送给她的手链。
“这么贴心。”边聿挑眉,毫不客气,“那我就替她收下了.....CA红玉髓,她会喜欢的。”
徐行知翻开菜单,要了杯冰水。
他和边聿是当年在斯坦福读书时的校友,对方修计算与数学工程学位,毕业后一直在同一家芯片企业工作直到现在。过去几年,边聿算是徐行知关系还不错的密友。
他来之前,边聿已经点好了一桌子的菜,这是一家墨西哥餐厅,端上来的第一道主菜是炖牛肉,边聿边吃边和他闲聊:“我听说学院最近在办流会,遍邀知名校友回校演讲,你是不是也收到邮
“收到了。”
“打算去吗?”
徐行知喝了口水,不置可否。
边聿已经从他的神情中得到答案,无不遗憾:“你要是去的话,我还想带Claire去当观众,能不能满足一下她的心愿?”“她才五岁,她能听懂什么。
徐行知不吃这套:
“说不定我家Claire是天才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