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陈二虎是来收保护费的,形式一般是连恐吓带骚扰,主要还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长期工作,但陈二虎他哥跟钱宇好像还有点儿金钱纠纷,如果一块儿算在单羽头上,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操作了。
“二虎。”陈涧开口打破了此刻紧绷的气氛,想先探探口风。
“不关你事儿啊,”陈二虎马上找到了突破口,指着陈涧就骂上了,“你是厉害,这人头天过来,你今天就当上跟班儿了……”
陈涧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走了半步,从陈二虎的“指程”中走开了。
“都为赚钱,”单羽说,“我要给你那个价你也厉害。”
陈涧十分想捂住单羽的嘴,这人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这一刻我爽了,下一秒是死是活另说。
“这位老板倒是挺能说,”陈二虎盯着单羽,“你知道我是谁吗?”
“二虎,你知道我是谁吗?”单羽不急不慢地在轮椅扶手的侧兜里掏着。
一帮人死死盯着他的手,虽然都知道他不可能掏出什么有杀伤力的东西来,但单羽这个淡定中透着随你大爷便的状态,掏出个大号摔炮来吓人一蹦也不是没可能。
一个钱包。
陈涧感觉陈二虎跟自己一块儿松了口气。
“这是我的名片。”单羽还是不急不慢,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卡片,往陈二虎那边递了过去。
陈二虎冲旁边的三饼摆了摆头,三饼走了过去。
在三饼伸手接名片的时候,单羽手指一松,名片掉了下去。
三饼一愣,还没在直接开骂还是回头请示过陈二虎再骂之间做出选择,手腕就被单羽一把扣住了,接着就是猛地一拽。
这把的力量是直接往下的,三饼被拽得一个踉跄跪在了单羽腿边,而后续的惯性让他脑袋继续往前,磕在了轮椅的金属扶手上。
“操!”三饼捂着脑门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陈涧看得出来,单羽手上是有巧劲儿的,之前玩棒球棍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会儿三饼如果不是一个饼,而是一个棍儿,就会旋转着飞出去砸一下地再旋转回来。
为了防止三饼起身就进攻,陈涧赶紧过去扶起了三饼。
三饼指缝里有血渗了出来,撞得不轻,他都没有挣开陈涧的搀扶,陈涧顺着就给他带开了两步。
但那边并不是没人了,陈二虎对这几个跟着他混的人摆谱是摆谱,但也是仗义的,这会儿亲自就冲了过来。
接着陈涧就看到单羽的折叠拐杖,一抽一甩,啪。
折叠拐杖旋转着往陈二虎脸上抽了过去,但只在他胸口上点了一下,又回到了单羽手上。
不得不说,这一套连招陈二虎是肯定没见过的,在原地停下了。
陈涧趁这个机会迅速站到了两人中间,压低了声音:“别冲动,他不是一般人。”
那他是几般人?陈涧并没有想好,反正不是一般人这一点陈二虎自己也能看得出来,现在得有人给他个台阶下。
“上来就伤我一个兄弟!”陈二虎从陈涧肩膀上方看着单羽,“这事儿怎么算!”
“收保护费就要有个收保护费的样子,”单羽的右手垂在身侧,一下下慢慢转着拐杖,“上来就跟我耍横的,就是这结果。”
陈二虎应该是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反馈,一时没能做出回答。
“你要搞清楚,是你从我这儿收钱,然后提供保护服务,”单羽说,“这是个长期供求关系,不是么?”
“什么玩意儿?”三饼从脑袋的震荡中回过神,问了一句。
“这儿我也不是非干不可。”单羽又补充。
“能谈的事儿,”陈涧听出了单羽的意思,低声劝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