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弟子都说她寿命有限,不会跟他长久,那他就带薛茗离开,寻找修炼之法;薛茗若是自己想要离开,他就是强求,也要与她在一起。
哭也好,闹也罢,万般都依着她,只有一点不行。
分离不行。
燕玉鹤从前不屑那些对于情爱的表达,认为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说来也无用,真心是用来感受的,岂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
可他到底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慢声向薛茗诉说着这些日子的烦闷,难以消解的妒火以及怕她离开的担忧。
总归是要向情爱认降,曾经那些被他瞧不起的东西折磨得他寝食难安,心惊不已,最终还是要老老实实地捧出一颗真心,字字句句表达着想要薛茗与他在一起。
爱终归是要坦诚,从前那些不肯说的话,燕玉鹤总要一点一点说给薛茗听。
幸而薛茗果真不是薄情之人,她轻轻靠在燕玉鹤的肩头,像往常一样用她温和的性子包容燕玉鹤心中的偏执,用柔和的声音回应着燕玉鹤的心意。
她将那个草环编成的戒指套在燕玉鹤手上的那一刻,燕玉鹤豁然开朗,盘踞心中多日的戾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云开雾散,万里晴空。
他终于也感受到了来自薛茗的占有,从她的心中窥见了她对自己的情意,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并非他一厢情愿。
是她太过内敛怯弱,不肯轻易表达真心,所以才让他产生了不安,患得患失,总是怀疑。
燕玉鹤此时才知,薛茗每一句看似随意说出口的喜欢,都做不得假,那些想要退缩的言语,不过是她对自己的保护罢了,她需要被明确的爱意滋养,才能慢慢展开自己的枝丫。
无妨,来日方长。燕玉鹤抱着她,心想,他还有很多机会去表达爱意,用各种方式,总有一日薛茗就会愿意成为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