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又都是从何而来?
一时间,孟园心头满是解不开的谜团。
正巧面前有一位活了三百年的城隍,孟园也不犹豫,当即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老者也不隐瞒,如实地回答说:“非是我欺瞒仙长,而是小神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小神成神日短,且未接受正式册封,真要算起来,只是一介不入流的野神,地府未曾来拿我的罪,便是万分侥幸,遑论去探究这些秘辛呢?仙长若想探明此事,或许可去向一些老城隍询问,天道破碎,众神皆消,相信不论哪位大人见了仙长,都会卖您一个面子。对了,据说如今存世最久的,便是古长安城隍,听闻已存活了几千年,想来应该知晓许多旧事秘闻。”
孟园闻言,倒也不觉得意外。
丘林县城隍地位太低,只是一个编外公务员,能知道的事自然不多。
从他口中得到长安城隍的消息,亦是一桩收获。
孟园暂时将心中疑虑按捺下去。
她向来是十分淡定的性子,上辈子五百年更是养出了一颗圆融道心,即便此刻天道崩塌在她面前,也能面不改色,继续求自己的道。
此方天道破碎,对她的修行影响也并不大,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事。
孟园转移话题,回到了今晚的正事上。
“我在附近那条河中发现一只小鬼,因其欲害人性命,我便将他抓来交于城隍大人,不知您能否把他带去阴司,交给阴司处置?”
城隍转头看向两人交谈时,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鬼。
他举手又行一礼:“多谢仙长为民除害,仙长尽管将他交给小神,小神稍后便将此鬼带去阴司。”
“好,那便麻烦城隍了。”
“此鬼兴风作乱,也是小神失职,何谈麻烦?”
一人一神简单说了几句,并不多言客套,便就此道别,各自离开。
城隍一挥手,水鬼化作一个黑色烟球钻入他宽大的袖口。老者随后冲孟园一礼,便重新走回到城隍像内,金光一闪,虚影与神像合二为一。
孟园则驻足片刻,而后转身,自庙门迈步而出,重新步入昏昏夜色。
寺庙内红光氤氲,红箸香烟气袅袅,漆黑的城隍像凶神恶煞,仿佛在震慑黑暗中的无数宵小。
寺庙外夜色清凉,道人缓步行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形单影只的身影不知何时便已融入到无尽的夜幕中,如一场幻梦般消失无踪。
只余夜风里飘来的一缕细细人声,若隐若现,恍若梦呓。
“小黑,你说我们该什么时候去长安拜访那位城隍大人呢?”
“嘶嘶。”
“好吧,我也觉得不急。”
“嘶嘶……”
“时间还长着呢……”
夜深人静之时,小和尚阿金突然无缘无故从睡梦中惊醒,一种莫名的预感驱使着他,仿佛在告诉他,有什么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
阿金打开紧闭的后院门,朝着前院大殿走去。
进入前殿,他目光一扫,只见城隍像前几支已经燃烧一小半的香,白色的烟气弥漫在空气中,烟雾缭绕。
再四下一张望,庙里地面上不知何故出现一滩水迹,黑暗笼罩之下,像是一团黑影。
“奇怪,怎么会有水?难道是今天白天那个人留下来的?”
今天上午送走那四个少年人后,没过多久,他们又突然跑回来了,其中一个男生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水,还对阿金说他救了他的命。
虽然阿金觉得很莫名其妙,但还是给男生再次抽了一个签,这次的签文就非常好了,是一个上上签,这说明男生身上的劫难已经彻底解除。
事后阿金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师父,师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