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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沅租的住处,是一室一厅,二环边上,套内面积总共不到四十,三十多平,就这租金都不低。
屋里其实不乱,地板也不脏,昨晚上她才拖了的,但想到一会儿周惊鸿要来。她又把地拖了两遍,顺便把茶几、窗台等角落也都擦了一遍。
这算是一种习俗,在老家农村,家里但凡有客人来,她爸妈就会把家里仔仔细细收拾一遍,保持干净清爽的样子迎接客人。
收拾完后,她刚坐下,便接到周惊鸿电话,心脏猛然一跳。
“喂。”
周惊鸿沉声说:“我临时有事,要去一趟海城,别等我了。”
奚沅手上还拿着湿抹布,轻声回应:“哦,好。”
挂了电话,她只觉全身要散架了似的,腰又酸又涨,脊背微微发疼。
她重重地吐口气,瘫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该抱有希望的,她实在有些昏头了。
第二天开机仪式结束后,所有剧组人员一起吃饭。
投资方在一家环境优雅的园林式酒店,为他们包下整个大堂。
制片人,总导演,轮流到台上讲话。
然后总导演点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演员,让她为大家唱歌。制片人点了七个女演员,让她们站在场子中间跳舞。
顿时台下一片喝彩声。
奚沅默默地站在一边,没拍手叫好,也没公然反对。
就算她看不惯这种现象,她也没资本去斥责批判。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勉强温饱的小演员,有什么能力去跟资本抗衡。
即便只是投资短剧的资本,也比她强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在剧组拍戏,跟周惊鸿没有任何联系。
他没打电话给她,她也就没主动打扰他。
拍到最后一天,她的戏份的最后一天。
她在片场休息,突然接到了丁虹的电话。
“奚奚,好消息!”
奚沅差点没笑出声,能让雷厉风行的丁虹激动到叫她奚奚,还颤抖着说出“好消息”这种话,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惊天好消息。
丁虹难掩激动的情绪,声音都有点飘:“我为你约到了一部大制作的仙侠剧,你在剧中演女二,人设很饱满,演好了能和女主平分秋色。”
略一停顿,她继续说:“而且戏份也很多,和女主一样,直到大结局。”
奚沅:“……”
她怀疑自己在做梦,不由得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哇,疼。
不是做梦!
“虹……虹姐……”她心跳得仿佛得了心脏病,急需要速效救心丸。
丁虹赶忙安抚她:“淡定,淡定,你先稳住情绪,我立马开车去接你,晚上有个酒局,很重要,你出席一下。”
“好。”激动之下,奚沅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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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虹从片场出发,往东开了十多公里,最后停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庄园门外。
泊车员过来泊车,安保人员核对入场券,确认身份后才放行。
进入大门,有专门带路的侍应生在前面引路。
奚沅和米露,两人一左一右,紧张地跟在丁虹身旁,恨不得一人拉住丁虹一只袖子。
两人胆怯、恐慌,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刘姥姥初进大观园完全没区别。
到了灯火辉煌的综合楼外,丁虹交代米露:“你一会儿就在后面茶餐厅等,那里有吃的,也有休息室,我带着奚奚到前厅赴宴。”
米露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大厅内的欧式烛台吊灯璀璨耀眼,绚丽夺目,照得厅中亮如白昼。
光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