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晰脸,让旁边手持的火箭筒的成员非常尴尬。
——早知道就不图重火力,换个带倍镜的了。
谁想到还能出现这种事。
该成员心怀中道崩殂的郁闷,盯着下面表演行为艺术的直升机半晌,慢慢地情绪变成了既视感:“他是不是在靠近大厦?”
迟迟没拿到望远镜在痛骂部下的安保队长:“嗯?”
他快步往天台边缘走了几步,扶着栏杆眯眼辨认,试图从扭曲的轨迹运动中判断出它的想法。
眼睛疼。
算了。
安保队长心想,假如真是小偷控制了直升机,总不能对方连丝毫的战术素养都没有、硬凭自信在抗黑色组织吧?应该不能。但若承认这形似帕金森的轨道也是……呃,战术的一环,他寝食难安。
安保队长下决心:“不管什么情况了,直接击落,不能让顶端那几个楼层出现危机。”
季序忽然打了个寒颤,这寒意不是来自环境,而是从心中升出,似乎有好几双眼睛在注视自己。他肌肉不自觉绷紧,本就因伤势控制不住抖动的手更不听使唤。
从未想过身体本能的双面刃竟然败在这里!
他紧赶慢赶,总算身坚志残地调整完位置,立刻拖着重物压死踏板和方向杆,他边单手解开安全带,边一手撑窗火速翻了出去。
火箭筒洞口发出微弱点光。
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滚滚闷雷。
季序死死抓紧遮阳板,一只脚踩实横梁,勉强转身,身后的螺旋桨搅地震耳欲聋,在风雨和雷声中与火箭/弹撞在一起,照亮了整片区域。
他感受到冰冷冷的雨水混合着碎片拍在脸上。心脏泵血强烈,呼吸扑在脸上炙热又滚烫,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感觉到肾上腺素的存在。
再强调一遍,自己不配当这个反派!
季序沉着脸又一次撬窗进去,刚进去,他直奔玄关反锁大门,十分自觉地检查房间,跟个强迫症一样,窗帘来回掀了四五次,才将直升机上藏的碎玻璃收回袖里。
放松下来,季序拿了几件休闲服去冲战斗澡,出浴室后,他直奔床底,抽出刚才检查房间时发现的医药箱,烈酒和血的腥气被其他味道替代。
橙子沐浴液,阳光。镇痛药抗生素,温和——总结下来就是重回人间感觉真棒!
他一边感慨现代医疗的服务方便,一边手拿浴巾,胡乱擦着还往下滴水的头发。
季序点开聊天助手。
“……”
“……”
两道沉默的省略号后,树洞心平气和地打破了安静:“您有什么想谈的心事吗?”
“没有,我来问问我的仙人掌呢?”
“谁知道呢?”它反问了句,“或许它被3D打印到半空中,结果雇主在忙着客串攀岩手,没人关注它,它只好由重力无情扯向地面,顺便享受了下浓硫酸当水的待遇吧。”
季序:“抱歉,不好意思……我能再打印一份吗?”
“不可以了,雇主,那是唯一的机会。”
树洞无奈拒绝,季序也没再问,他换了个话题:“我在用自己的身体玩游戏,那结束后能不能恢复?”
不能让他回宿舍后当夜入院做手术、次日直接进局子吧,倒贴身体玩游戏未免太离谱。
等等,好像平时玩游戏也在消磨健康。
那没事了。
树洞用了个很怪的形容词:“好像可以。”
季序复读:“好像。”他咬字吐音其实和正常人反问不太一样,但在场两个活物无人在意。
“您不能指望一个聊天助手解释设定,”它暗戳戳抗议了下自己不是客服,不过因为素质太高,被季序装作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