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她耳廓边,嗓音很哑:“我并不爱她。分手原因也是如此。”
谈微一开始或许与他一样,双方家世相当,谈一场无关紧要的恋爱。
可她后来要得越来越多,她想要他的爱,却始终得不到。
偏执、执拗,她闹着分手。她想从他眼中看到波动,可她失败了,她一提出,他只道:“可以。”
她哭得更加厉害。一气之下出国,他们也就此分开。
舒清晚动了动被他箍住的手腕。她皱紧眉,已经退无可退。
她被逼得眼尾泛红,咬着牙,“可我也不爱你了。”
他的喉结滚了滚。
“舒清晚。”
声音很冷。
可她不为所动。
“容隐,我早就说过,不谈感情,我们可以是朋友。”
她早就不与他谈感情了。
他们从未如此僵持过。
她感觉得到,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似乎要将其扭断。
她不退,他不让。
他们互不相让。
容隐挑唇想冷呵。
他倏然有种感觉。
被魏树撞见的那次,在会所包厢外面,她主动吻向他时,是不是就带着和此刻同样的绝情?
她早就在计划不爱他。
心口泛开一阵阵的疼意。
“舒清晚。”
他嗓音很哑。
“为什么不敢再试试?”
“你怎知我们没有结局?你怎知我不爱你?”
她看向他,“可是,已经晚了。”
错过就是错过。
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
刻舟求剑,是寻不回落在原地的东西的。
“容隐,向前看吧。”
她已然放下一切,就连声音都释然,“我现在一心工作,无心情爱。”
他抬眉看她,眼眸微黯。
这句话,像极了在对照他当初那句,只谈恋爱,如何。
可是这次,执念变成他。
他俯首,碰了下她的唇角。
嗓音很低:“可我想谈。”
她抬眸与他对视。
但他今天并未执着答案,也终于退开。
“我送你回去。”
他无法说什么。她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她所有的冷静与清醒,都是他教的。
但他们来日方长。
舒清晚抿着唇,摇摇头。
她叫的代驾到了,而且是个女代驾,并无危险。
起码,比他安全。
回去路上。
容隐闭了闭眼。
他想着她刚才的眼眸。
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他。